哦。”
“呵呵,你这个孩子!”纪叔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缝,“阿灏的性子就是太认真,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运气~”
两场赛程之间只有十分锺,气氛已经挑动起来,趁著短短的时间,抽烟的,下注的,去厕所的,来来往往叫嚷不断。
一声清脆的铃响,人群响起口哨和呼喊。
下一场选手入场了。
那位被裴沐心称作纪叔的人对两人耳语几句,然後打了个手势,场中央的主持人开始撕扯著嗓子介绍两人,人群开始跺脚叫嚷起来。
实在太吵了。
肖柏文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主持人说了什麽,完全没听进去。
他盯著场中央那个高大的身影。
整个场地其实并不大,两人之间虽有高度落差,却也不过十来米距离而已,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头顶的发旋。
秦灏忽然抬起了头。
直直的,对准了他所在的方向。
肖柏文只觉得呼吸一窒。他想到了那晚在警局,他的拳头离他鼻尖近在咫尺的那一瞬间。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撕裂……
情动深处10
10
接近十月份,夜晚已有凉意。
肖柏文呼吸著室外新鲜的空气,感觉肺部气泡重新运作起来。
“你是不是告诉秦灏,今晚我会来?”
“是啊,”裴沐心伸了伸懒腰,“怎样?漂亮吗?”对手并不弱,却是压倒性地胜利,今晚秦灏的表现可谓完美。“他现在已经很少打拳,今天是纪叔特意安排的。”
“为什麽?”
“风烜堂近期有意吸纳新鲜血液,今晚的对手,就是风烜堂的人,专门来试深浅。”
“他真的,打算进黑道?”肖柏文想起谭立波的话。
风烜堂,这个名字即使对他而言都不算陌生,几乎控制著相邻所有地区的赌场和黑市交易,以拍卖行和高级俱乐部为掩护,时不时有争议性的报道见诸报端。
“老师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裴沐心双手插兜,长发随风飘起,“秦灏是你的学生,可已经不是你能掌控的对象,老师明白的吧?”
“……是吗?”肖柏文停下脚步。
他知道裴沐心带他来观战的目的,今晚看到的事,也的确超过他的想象。
昏黄夜灯下的街道,光晕模糊,偶尔经过的车辆,车灯一扫而过,将两人的影子从最长拉到最短又拉到最长,然後一切又恢复如初。
每一个人,几乎他遇到的每一个人,小胡子警官,秦光佑,谭立波,现在是裴沐心,都对他说了几乎相同的话。
肖柏文静静地望著裴沐心。
“比赛结束之後,他会去哪里?”
“回家吧,”裴沐心笑得暧昧,“他每次打拳之後都会好好放松一下。”
“你知道地址吧?”
裴沐心的笑容固定住了,随即爬了爬头发,“看来真是白费功夫了呢!”他轻呵一声,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好,我告诉老师他现在住的地方。”
肖柏文伸手准备按门铃,发现门是开著的。
室内漆黑一片,外面的路灯穿过窗帘缝隙透过一点光亮。
“有……”完整的字还没吐露出来,斜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赤裸的女人嬉笑著走出来,及肩卷发,长腿细腰,身材火辣。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冲击,肖柏文一时僵住,连移开视线都忘记。
“咦,怎麽又来一个?”女人似乎一点不觉尴尬,走近,“呵,阿灏的口味变得真快,喜欢没胸没屁股……呀,是个男生耶,”女人咯咯笑起来,“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阿灏从哪里挖来的,来,姐姐带你过去哦。”说著拉起肖柏文的胳膊就走。
“我……我不是……”肖柏文从不认为自己是伶牙俐齿之人,但像这般口拙也未曾有过。他结巴地想解释,女人忽然停了下来。
“真是讨厌!”女人娇嗔,不自然地抬了抬腿。
女人大腿上有什麽东西流了下来,借著一丝光线,肖柏文的余光,扫到了闪著水光亮泽的白浊物。
肖柏文闭上了眼睛。
“啊呀啊啊……”一声长长的尖叫,痛苦得快断气似的女人的叫喊,从还开著门的对面房间传了出来。
肖柏文生生吓了一跳,拉著他的女人忽然也叫起来,“阿灏要的啤酒……”
卷发女人连忙松开手,跑去厨房的方向。
对面传来稀稀簌簌的声音,秦灏的剪影出现在对面门口。
他浑身只套了条长裤,匀称结实的上身肌肉,刀凿斧削,犹如走动的古希腊大理石雕像。
“阿灏,这里没有耶~”女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秦灏向肖柏文走近,看似很慢,步子却很大,两三步到了肖柏文面前,向他後面探手,拉开冰柜的门,掏出一罐啤酒。
“你来做什麽?”秦灏拉开啤酒罐,居高临下发问。在身高上,肖柏文吃亏不是一点点。
“……我来,找你谈谈学校的事。”每次见他,似乎都是非正常状况之下……还好,是自己一贯的冷静嗓音。
“裴那家夥也有失算的时候,”一声冷哼。“你果然很麻烦!”
“你已经半个月没去过学校,我是你们的老师……”
“老师?!”女人惊讶地调笑声,肖柏文看到除之前拉他的卷发裸女,对面房间里也走出来一个,同样的一丝不挂,同样的火辣劲爆。
“阿灏,你是不是家庭作业没交呀?老师生气,都找上门来咯!”两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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