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辆轿车,而逆向的车正是一台小卡车,小卡车的冲击力足以使一台小型轿车翻车,坐在前座的父母就这麽一命呜呼了。
接获紧急通知的夏子陆赶到医院去,躺在加护病房的妹妹正在与死神搏斗,而这场梦魇除了一个妹妹以外便什麽都不剩了。
有些人就是因为一时之间的偏差便毁了他家甚至是家破人亡,只是因为一时的爱炫燿而撞死了别人,甚至是因为一时贪求娱乐,喝了酒便撞死他人。
身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夏子洁了,从那天以後,夏子陆便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身边这个妹妹。
直到现在。
※※※
灵堂上放着一个女孩微笑的照片,那张照片正是一名摄影师在她生前在病房替她拍的,谁说遗照一定要板着一张脸呢?那样的气氛多令人感伤阿。
佛经不断的颂咏着,现场有女孩以前国中的同学、高中的同学还有大学的同学,但是就是不见父母两人,并不是她们不出席,而是她们无法出席。
站在最前头的男人露出了创伤的神情,却始终不曾滴下眼泪,李沛宇静静的盯着男人的侧脸看,双手默默的合掌。
就算和夏子洁相处的时间不多,在这几个月里也已经将夏子洁视为家人般的对待,就如医生所说──「在最後一刻让这女孩快快乐乐的离开吧。」
──叮。
※※※
夏子陆靠着李沛宇的肩膀,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刚刚夏子陆才灌了不下十杯,现在要好好的走路都很勉强,只能静静的靠在李沛宇肩上,嘴里嚷着不成句的话语。
「他……醉得真厉害。」酒店的大叔看着李沛宇肩上的男子醉得不醒人世,但是眉头却紧紧蹙着,嘴里则是嚷着「子洁」的名字,在一般人的角度来看大多会猜测这男子失恋了,但是唯一知道事实的只有李沛宇。
李沛宇也静静的喝着眼前的牛奶,他从来不喜欢咖啡或是酒这类大人都爱畅饮的东西,也因为心头上已经感到痛苦万分,便不想再令生理去感受那种苦涩。
有些人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痛苦,身於醉生梦死中,这或许是种逃避,却也是种可以暂时忘忧的方法。
李沛宇望着夏子陆醉茫茫的样子,不禁觉得心疼,他曾经想过若自己是夏子陆,想像着身边的亲人都把自己遗留下来的那种痛苦,他实在无法体会夏子陆心里的孤寂。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幸福,父母只是刚好在远方,平常也都有再连络,身边又有一个爱管闲事却又十分温柔的姊姊,但自己却常和姊姊对着干,说话没大没小,就在看别人失去一切亦或是自己有天失去一切时才能知道自己曾经是多麽的无知。
看着时钟上的长针已经指到十二,李沛宇心想再不回去的话姊姊又会打电话来担心了,但是他实在不能这样放下身边的子陆。
「老板,请问这样一共多少?」李沛宇问着站在吧台的店员,那店员愣了一下,便清点了桌上的瓶子,便向李沛宇报了价数,李沛宇从白色的皮夹中拿出钞票递给老板。
老板看四周也没什麽客人,便古道热肠的问:「需要我帮你们叫车吗?」
李沛宇心想要这麽扛夏子陆回家也不是,再说夏子陆的身高至少比他高上七、八公分,便没有多犹豫,点头便说:「好的,谢谢。」
过了五分钟後,一辆计程车停在店门口,李沛宇便使劲扛起夏子陆的身子往车上走去。但是到了车上後,李沛宇却开始想着究竟能去哪,他虽然知道夏子陆家在哪,却没有附近的地址。
或许能去的地方只有自己家了,夏子陆在自己家过夜应该不是什麽大事。
抱着这样的心态,李沛宇向计程车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一路上,夏子陆都靠在窗子上熟睡着,而李沛宇则是发了则简讯告诉葛室安──
对不起,前几天突然有急事所以跑掉了,那件事情一直很想跟你道歉。
在子洁出事那天,李沛宇直接离开葛室安家了,在那之後的一个礼拜他们两个都没有联络,或许是因为彼此都尴尬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工作的事情也是两人默默的做自己的,最後是李沛宇寄信把文件送去葛室安家的,但是信中除了工作的内容,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隔了几分钟,葛室安传了封简讯回来,说──
没关系的,想必你是有急事,那天也怪我突然间就……做了那样的事情。
李沛宇没有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即使当下真的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就像葛室安所说,从工作到现在都是他在照顾李沛宇,纵使对方对李沛宇真报有感情,他也只能将葛室安当恩人回馈。
莞尔一笑,李沛宇关上了手机,眼看计程车就要开到自己公寓门口,他便将零钱握在手上。
将一个熟睡而且高达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抬下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沛宇打开了房间的门,让夏子陆躺在自己的床上後便如释重担的捶了自己的背。
他望着床上的人熟睡的神情,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个人曾经睡在沙发上,当时李沛宇就忍不住的吻了他。当时的情景与现在相似,但是不同的是那个女孩已经不在的,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不变。
只不过是用「大哥」,而将彼此视为家人的关系罢了,和子洁交往的时候是如此,现在也是。
正当李沛宇要起身去洗澡时,手腕忽然被夏子陆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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