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好了一些,不过仍做得蛮惨烈。
藤真逞强的下场就是全身酸软,头痛欲裂。
他清醒过来,拿掉额头上的冰袋,发现牧已穿戴整齐,赫然跪坐在床边。
“几点了?”
“快到早上六点了吧。”
“啊?”他挣扎着支起身子,自己后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你一直没回去啊?那、那门禁——”牧抬手制止他。
“等天大亮以后我再回家解释,好好说明一下情况,想必下场也不至于太惨。”
这是牧第一次没打招呼就彻夜不归。
“你都成这样了,我能走么?”
“我突然发烧了吗?”
牧撩开他的刘海儿摸摸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门。“好像没有,不过你一直迷迷糊糊嚷嚷着头疼,没有当时的记忆么?我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儿,手忙脚乱从厨房里找到了冰袋,随便乱翻你家东西别介意啊。”
藤真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了。他重新躺下,“唉,今天我可得好好歇歇。”
“想吃点什么不?”
“不了,哪有胃口啊!”
“那个我——”
“你赶紧回家吧,知道你惦记着,不然小心挨揍喔。”
“今天是圣诞节。”
“嗯,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
牧回到家里,向父母谎称,昨天白天念完书,晚上和三年级队员一起吃散伙饭,饭后大家去唱拉卡ok,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里两点,这么晚了家里人肯定都已经睡下了,再说大伙还都没走,便干脆等到天亮再回来。
父亲听完倒也没责骂他,毕竟平安夜,年轻人玩个通宵也是情有可原。加上母亲在一旁帮他说好话。父亲最后只教他下次无论如何打通电话回家。
牧松了口气,休息前去浴室冲澡。
莲蓬头中的水流喷洒到身上,似是唤起了昨夜的放荡事。
那一幕幕犹在眼前。毕竟是头一次,刺激尤为深刻。他满脑子尽是藤真的事,既无法安心入睡更没法念书。
他重新换了套衣服,拿上习题薄和参考书,告诉母亲打算趁着图书馆没放假,还是在阅览室念书更能安心。
那家伙家里就他一人,没人照顾,怪可怜的。他必须得去看看。
商业街上圣诞节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他买了寿司和水果蛋糕,然后打车去藤真家。
*
“喂,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家什么都不订,怎么还不滚!”
门一开,见着一脸茫然的牧,藤真一愣。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又是推销员!真是的,难道他们不放假啊!”
这家伙一身睡衣,把刘海儿用皮筋绑了起来,弄了个洋葱头,额角那块伤疤清晰可见。
“我觉得还是得给你买点吃的。”
“你还真是温柔~”
“感到过意不去?免了吧!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藤真恢复了惯常的态度。
“当然不是,这不承诺过了,得好好宠爱你。”
“啊,啊,那我可真幸福哪。”藤真耸着肩笑道,语气确是反讽。他走进厨房,“买了什么好吃的,拿出来瞧瞧。”
“哇,中鲔鱼!大手笔啊!”
藤真捏起中鲔鱼寿司佐料都没沾直接放进嘴里。
“也没多贵,我是看很少有人买,不必等。”
“你也还空着肚子吧,一起吃啊。”
“感觉好些没?”牧吃着r_ou_松寿司问。
“能好到哪去!不过没那么娇气的……睡了一觉就没啥要紧的了,慢慢会习惯啦!你别一个劲儿的问。”
“这几天,你家人回来之前,我每天都会来。”牧说。
“嗯?然后继续和我——”“我没那么不正经。”
“那样才正常哩!要是没了兴趣——”藤真转了转眼珠,“跟你讲,我并不是多喜欢这种事。要不是对象是你——”
“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吧,女人多啊,从小看惯了,自然也不觉得多新奇。至于男人,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啊。我不想碰我不喜欢的人,更讨厌让不喜欢的人碰我。”
“嗯,嗯,”牧边嚼边微笑道,“我相信。”
“咦,这会儿不怀疑我了?”
“因为亲身体验了嘛,你童真得可以。”藤真一把拿起餐桌上的酱油瓶,对着他的脸用力一挤,牧不免惊呼一声。
“你太、太过分了啊!”他立即起身赶到水池前洗脸。
“嗯……”他抬起头,藤真站在身旁饶有兴味地轻声哼着,“你这样,头发凌乱真是性感,帅气多了啊。”
“哦?”
*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每天都绞缠在一起,恨不得把什么都忘下。
这种事还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尝到甜头后便欲罢不能,愈发想食骨吸髓。
升学考试?算了吧,兴头上,在汗水淋漓中真恨不得说句爱怎样便怎样去吧!
“嗳,好几天没看书耶,真的落榜怎办?”
“那就像你说的,去搞林木业啊。我稍微查了一下,并不非要大学生,高中毕业就可以从事。每天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和草草木木共度,似乎也不错。”
“呵,且不说我,你真的肯?”藤真笑着问,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前轻敲着。牧莞尔一笑。
“说真的,要是少复习个几天就得落榜,那这么多年的书还真就白读了!放心吧,考试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比打球赛可容易多了。”
“舍不得啊!今晚你回去了,明天我爸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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