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和他的那段感情?”
不得不承认,魏君年说话永远直指要害,不失一分锐利,但并不是每个人他都能看透,每件事都能看清,不过这是後话了。“我说过,你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你没有叛国,但是你得想明白,魏靖恒要不是恨你入骨,绝不会如此痛快地毁你声誉,声誉对一个男人来讲,重如自己的生命。”
阮汗青一直盯著酒杯,似乎要把杯子盯出个洞:“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他想怎麽做都行,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
魏君年冷笑:“我劝你不要太天真,既然你是他的仇人,他自不会手下留情,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不真正地彻底地毁了你,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阮汗青却只是握著酒杯,喃喃自语:“仇人吗……天真吗……也许……”
除了魏君年,此地他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根本无处说话,也就慢慢养成沈默不语的习惯了,魏君年还以为他心有块垒,其实是因为无所事事,蓝蓝又不在身边,招兵买马之事又不许他参与,不由倍感空虚,他也不想过多解释,也实在没有争论的心情。
阮汗青就这麽奢酒如命地过了段时日,有时酩酊大醉,有时半梦半醒,然而有天,他宿醉後醒来,在院中碰到王伯,发现他的脸色不对,身後跟著同样严肃非常的魏君年,两人匆匆走过,那模样看上去是要回到屋里商量什麽大事。他本不该过问,但是他又不能不相信直觉,过了这麽久,朝廷那边没有任何消息,魏靖恒那麽恨自己,怕是一刻也不能等,可现在他仍未发难,未免匪夷所思。於是他上了房顶,听两人究竟在说什麽。
“我找了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准备今夜去皇宫劫人。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阮将军知道,不然谁知道他会做什麽傻事。”
魏君年说:“我认为没有必要去救人,去也是送死,不如就这麽一直瞒著他好了,反正阮重华是霍负浪的人,谅他也不敢把他怎样。”
趴在瓦上的阮汗青心中一惊:魏靖恒居然捉了我二哥,怪说不得他们神神秘秘,原来是不想我知道。
“谁?!”房内一声低喝唤回了他的神智,原来是自己听到二哥落在那人手中的噩耗气息紊乱而暴露了行踪,他干脆翻身下了房顶,推开门走了进去,魏君年见是他有些惊愕:“刚才,你都听到了?”
阮汗青狠狠瞪著他:“这麽大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他差点就不明不白失去了自己的二哥!
魏君年道:“你说得太严重了,魏靖恒不会那麽做。”说著说著竟也有些恼怒,“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个圈套麽?他就是想让你自投罗网!这还用我来说?”
阮汗青看著他,然後深深吸了口气,道:“多谢两位关照,叨扰已久,我该离开了。”
“站住!”
魏君年朝他厉声大喝:“你想拿自己去换他是不是?阮汗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好,现在我不妨告诉你魏靖恒的真面目,给你讲讲他究竟有多狠!那时他还不是魏国皇帝,率领著一干人浪迹江湖,树大招风,而他来者不拒,你知道死在他手中的有多少人?他是踩著累累白骨才建立了自己的伟业!後来他跟我们角逐帝位,他的手腕出奇地厉害,一招借刀杀人,竞争者便少了大半,要不是我运气好,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在你面前!你这样回去,他就会原谅你?你二哥就会平安无事?阮汗青,你清醒一点!若要救出阮重华,只有拿起武器打败他,除此之外,任何方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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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45 开虐~
阮汗青和他对视半晌,终是偏过了头,缓缓地说:“我去意已决。”
见他还是不开窍,魏君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既然他决意要走,自己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便是尊重他。只见他向下属吩咐道:“把门打开!”便狠狠一甩袖子,转身走进屋里。
阮汗青知道自己的固执极不明智,但是他必须这麽做,在这世上,他的亲人就这麽几个,他不能再失去了。二哥不在了,他活著也不会快活。
他不乏江湖上的朋友,最要好的便是张宇,最後却被他出卖,可以说自己的一生就这麽毁了;後来又结识了魏君年,然而这人并非善类,虽有推心置腹,但到底还是互相利用;至於霸占过他的魏靖恒,不提也罢,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其实呢,不过如此罢了,他曾经伤害了他,而自己以牙还牙,礼尚往来再正常不过,又何错之有?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曾下过怎样的决定,只要这次风波过去,他们还能在一起,那他阮汗青也就认命了,同他做终身伴侣,只不过,魏靖恒是不可能不报复的。
所以,他难免有些灰心,能够信得过的、会一直对他好的人,就只有自己的亲人了,这是他最後的希望,怎麽可能让其幻灭?他们都认为二哥是霍负浪的人,魏靖恒最多只是做做样子,然而这麽说的人都不了解霍负浪,霍负浪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怎会在乎二哥的生死?因此,他必须亲自去一趟保证万无一失。
到了京城,他先去了张府,然而那里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蓝蓝的身影。
他本来想再见自己的女儿一面,然而这麽个愿望也无法达成,不禁有些颓丧。
有人说看破红尘,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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