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是皮包骨头病入膏肓一般的病汉,魏靖恒後悔不迭。
“还有,您刚才的论断恐怕是错误的,”事实证明,只要时机抓得好,一个太医也能杀人不见血,“车裂之刑的精髓在於犯人被活生生地撕裂,死了倒好,要是死不了,那麽他将一直活在被肢解的恐惧里。这种恐惧很难治愈,相反,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以至於无时无刻草木皆兵。阮公子就是这样的。他每一夜都噩梦连连,没有办法让噩梦消停,除非──一直不睡觉。”
听到这里,魏帝已是冷汗涔涔,那麽说……男人并不是克服了心理障碍睡得沈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入睡?
我要收尾了~~~~~~~~~~~~写到後面感觉没什麽意思~~~~~~~~~再煽情没啥意义~~~~~~~~~~乃们同意我赶快完结吧~~~~~接下来要乃们帮我想个文名,要和大哥那篇《看尽落花能几醉》相互衬映的,也就是一句诗7个字~~~~帮忙想下~~~~过几天我们再来讨论新的文案~~~
(宫廷调教生子)177 完结倒数~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他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又为什麽一点反应都没?
“先下去吧,朕叫你你再进来。”
心中前所未有的混乱,却不愿去深究这混乱从何而来,只觉得迷茫、沮丧。皇帝捧著额头,软软地靠著墙。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至从男人断了双腿之後,一切都变了,没法再回到从前了,和如今比起来,并不那麽和谐的从前显得如此美好,至少他们能够正常交流,有时还会欢爱一场,至少他们一个明著、一个暗著都爱著这两个孩子,纵然有矛盾、有恨,但都没现在这样糟糕,这样无可挽回,他那步真的走错了,真的走错了!
“啊──”他张开嘴,双手抱头,发出无声的嘶吼,极致的痛苦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上刀山下火海亦不能比。没有出口发泄,除非身体破一个洞,或者汩汩地流著血……他需要救赎,但是救赎永远不会出现在最需要救赎的罪人的面前,这是惩罚,上天给他的惩罚,他必须毫无怨言地承受。
深吸一口气,他转回到阮汗青的床边,看著他,给他拈被角,或者抚摸他的脸,整整一夜,一夜又一夜,他都在做这些琐碎的事。
痛苦、忧愁、歉疚、伤心紧紧纠缠著他,似乎在帮男人向他讨个说法。这些情绪他不能够抗拒,就好像面对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是一种为他所熟悉、让他逃无可逃的怨念。
“朕该怎麽办……”喃喃自语的皇帝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看上去是那麽脆弱,那麽凄哀,就连烛光一个跳动也会令他受惊,令他恐惧。又何况是阮汗青所制造的巨大波澜?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挨著他的腰部,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硬硬的触感。
魏帝睁大的眼里,满是激动满是伤怀:“汗青,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这辈子再也无法求得你的原谅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不是朕,是我。”他缓缓地颤抖著,像是在进行最後的诉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每一件都深深伤害了你,其实,也深深伤害了我自己,我真的是傻得透顶……所以说,无论你想做什麽我都不会阻止你,如果你想杀了我我会更加开心……”他微微一笑,看向腰间那一寸从被子里探出的精光。
这时,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对於魏靖恒来说,就像是一场邪恶的神迹。他没有看他,只是看著房顶,好半晌,才偏过头,用嘶哑的嗓子问:“那……天,”他说得很慢很慢,“你……怎……麽……不……掐……死……我?”他的表情是一种有些奇异的似笑非笑,“为……什……麽……要……松……手……”说著,定定地望住他,眼珠凸著,似乎要淌血,“为什麽?!”
原来他一直都醒著,他如何能够这麽镇定地面对让他刻骨铭心的仇人?他是怎麽做到的?其实他的汗青一直都在,他的倔强和骄傲都还活著,他从来都没有妥协过,魏靖恒垂下头,哽咽著:“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啊……”这一刻,他是如此赤裸,相当於把心从胸口取出摆在他面前,魏靖恒,这个叫魏靖恒的人从来没有过这般真切、这般鲜活,对他的感情是那般狂烈和绝望著,就像是一把燃烧不尽、要焚了天际毁了你我的火……却为什麽总是说不明白,为什麽总是一再错过?
阮汗青笑了,跟那天一样,笑得凄狂,不过眼里多了一股嘲笑和怜悯,对他歇斯底里的示弱。他只是笑,笑个不停,直到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
我要走,谁也留不住我。
不管明儿、抑或是蓝蓝,还是你,魏靖恒。
他的眼睛在说。那麽高高在上的。那麽冷漠无情。
见状,魏靖恒惊恐到极点,他打开紧紧包裹著他的被子,然後看见那贫瘠的身体上的可怕伤口──他用刀把自己的整个胸膛剥开了。
宫殿里顿时响起一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声:“汗青、汗青……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麽……为什麽要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回来……回来好麽……”
宫殿外,有人问:“是谁在哭?”
“是皇上……”
“皇上?是不是搞错了?”
“我难道还骗你吗?我天天给圣上端茶送水,圣上的声音,难道我还不记得?”
“……”
“我说雪越下越大了,风也这麽猛,我们还是先避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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