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跟他又是一阵嘀咕:“……他们三个刚才上车的位置就在z省的边子,听说边界那边才发现了一座古城,地下不少墓穴,这三个人肯定是从那里出来的……”
原来z省附近有墓穴见天?怪不得山里那边悬崖下的风突然刮得那么邪,张书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你闻闻,他们身上的臭味像不像是尸臭?还有他们脚上穿的鞋,那是盗墓专用鞋,方便在墓地里爬上爬下,不易滑倒,还有他们刚才拿的两个袋子,我给那小姑娘拿包时,无意中碰了下,你当时听到没有?那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响,我敢肯定里面有铁器……”随即又补充道:“说不定是青铜器,那可就值钱了……”
张书鹤越听眼神越怪异,觉得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盗墓这方面懂得倒不少,大叔似乎看出他眼神里所含的意思,不由摸摸鼻子道:“其实我挺喜欢看盗墓,不过爱看盗墓也不一定盗过墓……”
张书鹤也没有多做纠结,只是疑问道:“盗出来的古物有人敢收?”
大叔切了一声,解释道:“古玩这行水深着呢,只要值钱就没有不敢收的东西,国内卖不了就卖国外,有的是渠道,别说是古尸身上的玩意,就算是古人擦屁股的竹片,如果放到现在没烂一样收。”
张书鹤的目光扫了眼上面那两个黑不溜丢的军用袋,心下一动,又将目光移向别处,脸上却很有兴趣的问道:“那东西一般能卖多少钱?”
大叔摸着下巴嘿嘿道:“我也没卖过,谁知道能卖多少,不过肯让人挺而走险的跑去挖墓,肯定是做一票一辈子吃穿不愁的买卖,估计刚出土的价格怎么也得上百万吧,……
张书鹤闻言眼皮一动,倒是将目光收敛了些,把话题转向了别处,然后起身从袋中佯装着又拿出两把牛肉干,与大叔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半天下来,本来想离开的念头,倒是缓了缓。
一下午的时间,对面三人一直沉默寡言,半句交淡也没有,其中一人去了吸烟室半天才回来,另一个人则是猛搓脖颈并打着哈欠,像是几天没睡一样。
而中间那个开始还是很安静,随即便不住的开始挠着手腕,后来竟是去了三次厕所,回来半只袖子都湿了,接着就不止是手,身上就像哪里都痒,哪里都不得劲一样,不停的用力的挠。
两个小时后,中间那个人脸变得灰白,眼底的青色显色比中午时要深的多,嘴唇开始干裂出血,鼻窝眼窝开始下陷,冷不丁一看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
细心的女大学生从他挠手就一直盯着他,到他嘴唇出血,竟是说什么都不敢在对面坐了,匆匆提着包去了其它车厢,站着挤也愿意。
而大叔则是下一站就要下了,只有张书鹤是坐到最后的终点站。
☆、第十五章 骚乱
时间大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后,火车到了站,大叔拿过上面的包裹跟张书鹤挥手道别,张书鹤目送着他提着包下了火车,而车上对面的三人仍然留在车上,张书鹤也同样没有离开。
身边空了两个座位,路过的有几个人想进来坐,但一进来闻着满鼻子的臭味儿,就都有些受不了的熏走了,所以三个小时间,他们对面的座位仍然只坐了张书鹤一个人。
自从大叔走后,张书鹤就一直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看着报纸,看似专心,但左手却是紧靠在椅背上,指尖不断的动作,似乎在折着东西。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左手中是一张黄色的符纸,几根手指非常的灵活,动作间不快不慢,有张有驰,状似悠闲却非常快速,不一会儿便将纸整整齐齐的叠成了一只八卦状,每叠好一只,便将符随意的弹向某个位置。
半个小时后,他周围或椅座的缝隙处,或者桌下,都以他为中心,或隐或现的布满了六张符,而最后一张折叠完后,却是一直在手中把玩,虽然不住的翻动,却是一直牢牢的控在手中。
在明知道非常危险的情况下,张书鹤原本是要离开的,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是因为他突然间另有打算,这打算让他强自耐着性子,冒险的坐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想要最后赌一把。
而赌的东西就是对面三人头上面的那两只军用旅行袋。
张书鹤掩在报纸下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看了对面一眼,那三个人中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个人已经被感染了腐藤病毒,看状态,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彻底变成活死人,而到时最先遭殃恐怕就是他的两个同伴,不过在张书鹤观察了一下午后,发现另外两人恐怕也同样感染到了病源,但是感染的过程比较慢,有可能感染的伤口小,又或许是上车以后,伤口碰到了中间那个人的血液,总之另外两个人的眼底在几小时后也开始发青,脸色开始灰白起来,只不过现在看着还不太明显,发病比他们的同伴可能要延迟一段时间。
也可以说,在不久后,对面的三个人,恐怕都会变成活死人,张书鹤清楚,那些直接感染到血藤毒液的活死人,力气是非常大的,他若是要扑倒某个人,这个人就算是大力士也反抵不了多久,就算被他划出针眼大小的一道伤口,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受到感染,而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直接死亡。
张书鹤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阻止他们,因为现在要阻止他们异变,就要在他们还是人的时候立即杀掉以绝后患,甚至需要焚尸,如果在末世,这样的举动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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