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有亲戚呵斥道。
所有人用指责的目光投向我。
“故意的吧。”有人说。
“吉利,吉利,碎碎平安嘛……”那肇事的阿姨没敢承担罪责,在一旁极力挽回场面。我知道,这一半杯酒的价钱足以扣掉她几个月的劳动力,何苦为难她,我不打算做辩驳,反正骂也骂惯了。
一家之主也发话了,陆羽泽的爸爸,也就是我伯父放下杯子,轻蔑道:“人不要脸,鬼都怕,大过年的,尽做些晦气的事,看来这个家,你是真呆不下了。”
“我可没说,这是个‘家’。”我说。
陆羽泽对我皱眉,似是怪我不懂事。
“那是。”陆羽泽的妈妈也在帮腔,“你何时把这里当做你的‘家’了?整天外出打工就算了,你说,这一整个学期,你夜不归宿多少次?当这是哪里,容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知道跟谁鬼混去了。”
原来我跟苏阳在花房私会的那些夜晚,他们早就积怨已久。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么样不正经的父母,也不奇怪有这样不争气的儿子。”亲戚说道。
“看来以后也别读书,成绩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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