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事。顾崎远坐到他旁边,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拿了下来,换自己去替他轻轻地揉着太阳穴:张晗雨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想太多。
嗯。被他按摩得渐渐放松了神经,林珩舒服的靠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从警局出来不是直接回家的吗?中途回寝室来做什么?
顾崎远的动作一顿,有些莫名:我什么时候回寝室了?
就是下午的时候,林珩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我正在浴室洗澡,还叫你帮我拿毛巾说到后来,林珩看见顾崎远脸色一白,他嘴唇哆嗦了一下,试探着问:难道,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我。顾崎远肯定道:我从警局出去后就直接回家,一直待到现在才回来。
那会是谁?林珩喃喃。
不知道。顾崎远沉吟了一下,站起身:但是我们每层楼都有监控摄像,我可以去后勤部把录像调出来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林珩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你等等我,我换衣服。
两个人趁着夜色到了学校后勤部,顾崎远说明来意,后勤部的保安迟疑了一会儿,监控录像原本是不对学生开放的,但考虑到昨天学校发生的凶案,校内环境不太平,怕出什么恶性事件,也就同意了他们两人的请求。
林珩回到寝室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回寝室后耽搁了一段时间,他进浴室前看过一眼手机,当时正好三点。
他们的寝室是在六楼,并且窗户的一侧临着学校的操场,下午的时候操场上人正多,就算抛开六楼的高度不谈,也不可能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窗户那边爬上来。那么排除掉这个选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是从寝室的正门进来的。
林珩和顾崎远从宿舍出来的时候特意看过宿舍的门锁。林珩非常肯定自己进入宿舍后就将门关好,因此也不会出现有被人推门而入的情况。而宿舍的门锁没有损坏,说明来人很可能是拥有他们这间寝室的钥匙。
学生宿舍的门钥匙,在楼下管理员大叔那里都是有一把备份的。管理员的钥匙就挂在休息室的墙上,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那里都有人守着,但是偶尔也难免会有疏忽,也的确曾出现过几次钥匙丢失的情况,因此两人都猜想可能是曾经他们这一间宿舍的钥匙被盗,被有心人拿走趁机溜进了他们的寝室。
但是这样一想,似乎也说不通。如果进他们寝室的人是为了偷盗,那么为什么寝室里的东西都没有减少?并且,在林珩以为对方是顾崎远的时候,那个人竟然没有一丝惊慌,还给林珩送了毛巾?!
两人带着重重疑惑调出了当天下午两点以后的录像。
摄像头的位置是在整个走廊的尽头,林珩他们的寝室在进入走廊的第五个房间,距离摄像头的位置不算远,因此还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口的情况。
周末的下午三点,留在寝室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男生这个时候要么是出去约会,要么就是在外面打球或是上网,当然如果是宅男那就更不用提,连吃饭都懒得下楼的人,更不会频繁的出入寝室。因此两人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录像,画面上除了一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猫之外,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
没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唯一靠近过他们寝室的生物,只有一只带有黄色斑纹的猫。
那只猫在林珩寝室门口停留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它似乎是嗅到了门里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不停地将脑袋凑到门缝里,像是想从那里钻进去。
而猫出现的时间,和林珩估算的房间里出现陌生人的时间基本吻合。
看完监控录像,顾崎远古怪的看了林珩一眼:你不会是遇上猫妖了吧?
林珩哭笑不得:怎么可能!那明显是一个人影,还有你见过哪只猫个子那么高能够把毛巾递给我?
如果不是,顾崎远凝视着录像画面,眼神有些深:那也许当时房间里确实存在某个异样的东西,引起了猫的警觉。
顾崎远用的词是东西,他没有说是人,只说东西,这个措辞让林珩一下子产生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正在这时,林珩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南郁城。
他猛地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那个梦。在梦里,张晗雨贴着他的耳朵,冰凉的气息让他全身立刻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那个死去的女生对着他轻声呢喃:是它杀了我很快会再动手失去心脏和五官,你要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她的话语非常的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地方听起来含混不清,林珩只能从这句话里推断出一些简短的讯息:第一,凶手会再次犯案;第二,凶手杀人的时候会取走受害人的心脏和五官。
张晗雨被挖走了心脏和眼睛,而张晗雨说的是心脏和五官,那是不是说明,如果这个凶手再次犯案,也许它会取走受害者五官中的另一个部位?
这些都是林珩在睡醒时做的简短的推论,他当时确实有过一瞬间的想法要将这些告诉南郁城。然而接连拨了三个电话未通后,他却改变了注意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有任何实际依据,也就没必要说出去混淆视听。
因此这会儿南郁城再打电话过来,他已经不打算告诉对方自己梦到的内容。
接起电话,听到南郁城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他似乎正在快速的走路,呼吸有些急促:什么事?
哦,没什么。林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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