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是出来游玩,却没有下船的打算。简平是因为看多了花花世界,对这些的兴趣也就那样。
而田文则是在见识到了这边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之后,默默的觉得他们还是在船上观景就挺好的。
摇船的船夫也是一个老把式,看着两位主家没有下船的意思,在询问过简平和田文的意思之后,就顺着更加内城的一条河摇摆着船桨。
很快,在河道的两边就出现了各种摊贩。甚至很多人直接摇着船,在河流上做着生意。
田文买了一些小吃放在简平手边,简平舒适的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小船慢慢悠悠的感觉,一边吃着田文喂到他嘴里的食物。
在江南待了大半年,简平晕船的毛病也算是治好了大半。而这也要多亏了田文,只要两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拉着简平乘船外出。
只不过以前是往运河那边跑,而这一次是难得的进了城。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里就要来个新县太爷了。”
“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从上一任被砍了头之后,咱们这边的县衙可是空了大半年了。这一次殿试之后,可不就应该给咱们这边派一个人过来嘛。”
“就是就是,说起来咱们这边也算得上是鱼米之乡呢,没看把上一位养的那么肥,总该有人抢着要来才对。”
“啧,你知道什么,咱们这地方可不是那么好来的。”
田文本来低着头在给简平剥莲蓬吃,也不知道这些早该采集的东西是怎么保存到现在的,不过看样子简平还是挺喜欢吃的,所以田文买了不少。
现在先吃一点,回去之后剩下的还能熬个粥什么的。
船夫看着田文抬头看向那个小茶馆,很有眼力劲儿的将船摇到了那个小茶馆下面不远处。
那是一间临河搭建的小茶馆,坐在里面还可以欣赏河道里的风景,所以平日里的生意很是不错。
而今天,情况也差不多。说话的几个人是坐在临河的窗边的,看穿着也像是家里有几个钱的人。
最后那句话,是坐在最里面的那位穿着绸缎衣服的人。而在对方那句话之后,不光是河里的船上路过的人,就连茶馆里本来坐着的人也有不少看了过去。
看着一下子就吸引了这么多注意力,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表情都略显得意了几分。
“你们也不想想,咱们这个县上头的知府是谁,而管着咱们这边的水军又是哪一家,如果是几年前还好说,现在啊,可真不见得有人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吧。”
大夏朝的朝风还是很开明的,起码论政这种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谋反的事情,基本上是可以畅所欲言的。
而男子说的对象,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人。
田文是一脸的茫然,倒是茶馆里的人在听到这话之后,一脸的恍然大悟。
船夫是大佬的人,也是个本地人,看着田文一脸的茫然,好心的低声解释了一下。“知府是左相的人,水军统领和那个知府有夺妻杀父之仇。”
真的假的!田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船夫。就连一直闭着眼睛养j-i,ng蓄锐的简平,都睁开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船夫。
想来船夫在过来之前也是被人交代过,只要是这两位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他们。
所以船夫是一点都没耽误的,将这其中的恩怨情仇给讲了出来。
原来水军的统领曾经还是个书生,而且学识聪慧为人大方好客心性良善,从小有一婚约,就是孙家的大小姐。
可在那个统领考上秀才之后,结实了个不好的朋友范xx,也就是现在这边的知府。
那个范某对孙小姐一见倾心,然后设计在和水军统领进京赶考的时候谋害对方性命,最后还回来给报了丧。
这样一来,水军统领算是‘亡故’了,那个范某又靠上了左相那个大山,所以回来就像孙家提了亲。
孙家也就顺势而为,将孙家的大小姐嫁给了对方。
结果水军统领的父亲不信儿子已经亡故,再加上一直都觉得那个范某不是个好人,所以就去找他理论。
结果,被范某的家丁‘失手’打死了。
如果事情到了这一步,恐怕也就没什么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在两年后那个水军统领回来了。
而且,还是以他们这边水军的统领的身份回来的。
不过那姓范的当年做事儿还算缜密,所以很多事情大家都猜测是他干的,就是没有证据。
那个水军统领倒也豁的出去,只要见到人就往死了打。可惜那个姓范的不知道怎么的是真的入了左相的眼,所以身边有左相派过来保护他的四个好手,硬是没让水军统领得手。
水军统领也不能领军进城,要不然就成谋反的证据了。但亲自上手又打不过那四个好手,所以这两年就这么僵持住了。
但知府不敢去河边,统领见到知府的人直接往死打却是事实。
两个人的恩怨纠结在政务上,自然也是刀剑相见。而之前那位贪官为什么下场那么惨,也就是因为那个贪官是知府的人,而水军统领在全部证据都还没搜集齐全的情况之下就直接将人绑了。
等上面左相派下来的人想救人的时候,直接给了一具已经一分为二的尸体。当然了,是头和身体分开的那种一分为二,不是那种凶残的竖切成两半。
人都死了,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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