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男人开始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按起大叔的胸膛,“不要睡,支持下去!”
“大叔,不……不要……”
没过多久,那个陌生的看起来很能帮上忙的男人,却在最后摸了下大叔的鼻门后,长叹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拍拍我的肩膀,道:“他已经走了……”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言语此刻可以形容我的悲伤与绝望,我低下头,伏在大叔的胸膛上,我只想,而且也这么做了——放声大哭
☆、第四十一章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遭遇,我曾千万遍地这样安慰过自己。自己并非是被上帝遗弃了,成为悲剧主角的唯一一个人。在很多磨难面前,也许自己所经历的并不值得一提。这种骗局越来越深入,刺激到心灵,当发现所处的无边黑暗的世界里,光明还在一丝一丝地流逝,就连自己,也不再相信自己了。
迷惘地望着那山巅上的小土堆,我仿佛还能听到大叔规劝的声音,回去吧,回去你爹身边。他无法想像,也再也听不到我亲口告诉他那所谓的真实,真实是什么,连我自己现在都还是不明白。我望着掩盖着那副几十年来在这片土地上摒弃着所有yù_wàng,无所思也无所想的豁达与平凡的躯体之上的泥土,我洒下几瓣和他一样独自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野花,几十年的孤独,能因此就画上句号吗?
“哭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你大叔那么爱你,他也不希望看到他走后,你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那位穿着迷彩服的好心人一直帮我,陪我安葬好田大叔,到现在还不忘安慰着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你走吧,谢谢你叔叔!”尽管我心怀感激,但田大叔的离去已经使我的身心遭受到巨大的波动,似乎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用心地看那个陌生人一眼,感激地说一声谢谢。我起身,从大叔的墓前走过,至少我还能走,走下去,就是路了。
“你叫我叔叔?”他有些诧异,“你多大了?”
很明显,我的样子不可能像一个二十岁的人,他也不能一眼看出我究竟有多小。或者,他也许认为我跟他同辈。
我不想多说什么,只管走我的路,而他似乎很有兴趣地跟了上来。
“你要到哪里去,你家人在哪,记得你大叔说让你回你父亲那儿,你要听他的话!”
“别说了!!!”我转过身,像一头狮子一样地发怒了,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沉默地太久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对一个陌生人爆发出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压低了声音,抱歉地说他说了句:“对不起。”
“我不是坏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认为我就是好人,“我是从城里来的,我是一个军人,军医。军队医科大学的教授,我来这里是为了采集一些药品,也许你听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不是笨蛋,你不用把我看得那么弱智。”我继续往前走着,风迎面出来,下山的路显得崎岖而悠远。
那个军人医生似乎也从我的口中听出一些东西,至少他能肯定我跟这当地淳朴或者没有文化的农人不一样了。他越来越感到好奇,非常地好奇。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激真的,但是我没有什么可以表达的,除了我这条烂命,好吧,以身相许,只要你觉得有这个兴趣?”
“哈哈,你还挺有幽默感。脾气挺倔。”
“随便你怎么说吧,要什么,这些钱吗?”我把田大叔给我的那一大把零钱拿出来,上面还印有他的血迹,“除了这钱和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都没有兴趣,那就麻烦你不要再烦我了!!!”
“嗯……”他思索了一下,“感觉你像个孩子!”
“我有给你说过我不是孩子吗?”
“你看起来像……”
“像个跟你一样的大叔是吧?”我冷冷地笑了笑,“但实际上呢,我不是!我只有二十岁,如果你相信的话,就请拿出一个长辈的风度,别为难我了,行吗?”
“你只有二十岁?”他停下脚步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我还是在继续往前走着,对他的反映我一点也不觉得诧异。跟当初的田大叔是一样的。
“等一下!”他追了上来。我无奈地站在原地,转回头看着他道:“想好了,要我还是要钱?”
“要什么要,又不是同性恋。我只是想帮你!”
“我就是同性恋!”他无意的一句话,勾起了我无限的愁绪和愤怒,“同性恋怎么了,你很看不起是吧,我们又没有妨碍你,你明白这种感情吗,不,你不明白,没有人能明白,即使是为了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没有后悔过,一样那么想他,那么爱他。这很难以置信,或者很恶心对吗,要是这样觉得的话,就从我面前消失ok!!!?”
我一边说着,一边向他逼近,他一直往后退步,我愤怒的脸几乎都要挨着他的鼻子了。但他还是没有选择从我面前消失,“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他说。
“你不害怕?”
“害怕什么?”
“我是同性恋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常人不是都很鄙视吗,觉得违背了lún_lǐ,恶心至极的东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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