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特邀’嘉宾,乔涵早早就带着贺礼去了,地点还是之前去的那处庄园,排场较之前更大。
高老先生虽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不错,他在孙儿的搀扶下走上台。
“老头子我二十岁初入艺术界,至今已有六十载,同辈的老友们大多已经离世,我也见证了一代代后辈们雨后春笋般的崛起……”高老先生中气十足,“今天是我八十岁寿辰,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在此,我要宣布一个消息。”
“从今天开始,我将永久性的封笔,不再涉及过问艺术界的任何事情……”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高凡轩等候在一旁,见爷爷讲完了,忙过去搀扶着老爷子下台。
乔涵顺道跟着一块儿往内屋走。
内屋里,高老先生坐在沙发里,高凡轩接过乔涵递上的贺礼。
乔涵深鞠一躬,态度恭敬道:“高老先生,我代表爷爷祝您福寿安康。”
高老先生笑容和蔼:“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年纪大了,就那样吧。”
高老先生笑叹一声:“说起来啊,我跟你爷爷年龄相仿,都一把岁数了,跟我们同辈的大多已经离世了……”
“高老先生您身体这么好,今天又是您的寿辰,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啊。”
乔涵坐在高老先生对面,两人谈笑风生。
高凡轩将贺礼的包装拆掉时,惊呼一声。
“《孤岛》?”
高老先生微微一怔,忙把作品拿过来仔细看,这幅作品是如此的眼熟,时隔十多年连每个细节都一一在目,上面的颜料有一点点剥落,色彩有点儿失真,诉说着岁月的残酷。
他最得意最疼爱的三徒弟的遗作……
“是,是真迹?”高老先生颤抖着手指轻抚画框,甚至不敢去触碰那斑驳了的画作。
乔涵点了点头:“这是秦飞前辈的作品,前段时间在杭州拍出。”
高凡轩附和道:“爷爷,这是真的。我前段时间去杭州那场演出,看到过这幅画。”
他当时也十分震惊,准备拍下,但因为是演出嘉宾的身份,错失了机会。但没想到,乔涵花了那么大一笔价钱,最终居然把作品还是还给了他们高家。
高老先生激动难抑,浑浊的老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当年出事后,我没能赶到飞儿的身边,有愧于师父这个身份。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的遗孤,那孩子当年由她母亲带着,才六岁多,也不知去了哪里,从没来找过我们。他的这幅画,还是他们一家三口旅游时画的,我出国前看到过这幅画,没想到,却成了最后的作品……”
高老先生哽咽难言,乔涵微微叹了口气,跟高凡轩对视一眼,两人双双离开屋子。
走到外面草坪上,高凡轩道:“秦飞叔是我爷爷最得意的徒弟,天赋聪颖,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可惜英年早逝,爷爷对此一直无法释怀。你送来的这份珍贵的贺礼,有心了。”
“其实这幅作品出现在杭州我也挺意外的,毕竟遗失了十几年了,如果好找,高老先生肯定已经找到了。”
两人在棋盘石桌前坐下,乔涵顺口问了句:“那个孩子,就是你三叔的遗孤,这么多年找不到?”
高凡轩也是非常困惑:“这我也是听我其他两个叔叔说的。三叔当年醉心艺术,对家庭关怀很少,妻子对此有意见吧,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僵化。三叔出了意外后,葬礼也是草草了结,他媳妇带着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前几年我查到过她的踪迹,嫁了一个外地比较有钱的商人,不过后来商人破产了,她带着孩子又下落不明了。”
乔涵对这些复杂的关系不在意,一句话带过:“下盘棋?”
高凡轩惊讶的挑了挑眉,“可以啊!输了怎么办?”
“除了杀人放火,其他都行。”乔涵拿起白子准备先落子,被高凡轩抬手拦下了。
对方笑道:“你倒是不客气。一夜缠绵,你觉得可以吗?”
“好啊,你做下面的。”
“……”高凡轩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嘴边的鸭子总是吃不到,实在郁闷。
“真的不考虑下我吗?慕野那人到底哪里好?”
乔涵笑眯眯的落下白子,满心的欢喜快要溢出来:“他哪里都不好,又闷又冷还野蛮,不过我就是喜欢他,这大概就是男男女女们所说的爱情?没有缘由的喜欢。”
高凡轩凝视着乔涵许久才劝告了一句:“他们那种家族出来的人,心机都深得很,没有利益的东西是不会吸引他们的。”
“只因你跟他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在事业上接触的不多,否则你就会知道慕家的人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有多么令人发指。”
乔涵无所谓的反问:“这就是你敌视他的原因?你们娱乐圈不也是各种明争暗斗吗?”
“只是厌恶他那种带着黑暗气息的人而已。”高凡轩慢慢落下黑子,“至于敌视,不还是因为你么。”
乔涵笑骂一声伶牙俐齿,他俩在一起,都是八面玲珑,谁也讨不到嘴上的便宜。
两胜两负一平,棋艺相当。
高凡轩开玩笑道:“我还准备赢了让你拍摄我新歌的mv呢,看来是没戏了。”
“你的新歌已经完成了?”
“差不多,就差mv拍摄了。”
“啧,身为娱乐圈音乐界一哥,居然找不到合适的男主角,可悲啊可悲。”
十一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又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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