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
沐泽赫刚入狱不久,沐泽仁像是早就算计好的一般,大张旗鼓地进到牢中探视,照面的瞬间,脸上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片刻又换上那张看好戏的嘴脸。
“没想到没了问玖,哥竟然变得这般残忍无情,我都有些不认得你了。”沐泽仁凑近查看沐泽赫脸上的细微变化,果然提及问玖之时,他的脸抽搐了,这个被沐泽仁捕捉到,继而脸上浮现一抹轻浮的笑。
“哥,装的这样高傲有意思吗,还不是被问玖训得服服帖帖。”沐泽仁抬起沐泽赫的下颚,强迫他看自己,得到的只是沐泽赫怜悯而轻蔑的一笑。
“还装,以为不说话就能出去了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沐泽仁强调着,这一系列的说辞让沐泽赫想到一个可能的假设,莫非这一切都是沐泽仁所为。
“只要你像两年前一样求我,我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沐泽仁邪恶的一笑,沐泽赫却不解其深意。
其实他对于两年前的那件事根本不清楚幕后由谁做主,问玖和温梧杨都闪烁其词,最后大家都闭口不语,所以沐泽仁这样含糊不清地提起,沐泽赫根本不知道所指就是那件事。
“三弟,”沐泽赫他不想求人,却不想困在笼中,只是开口却不知要讲些什么。
“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啊,我以为你眼中只有那个野孩子呢,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以后都留在我身边,我就帮你找到他,还可以救你出去。”沐泽仁负手而立,紧紧盯着盘腿坐在地上的沐泽赫。
沐泽赫却不解其话中之意,他一直以为沐泽仁从小失去大哥,现在也是因为问玖而害怕失去唯一的哥哥,神情舒缓,语气温和地说,“三弟,二哥不会离开的,你放心,大哥已经走了,我不可能再走了。”
“哈哈哈~”沐泽仁狂笑不止,“沐泽赫,你真不明白我说的是何意思,你当真不记得两年前的事情嘛。”
沐泽赫被沐泽仁搞得头昏脑涨。
“沐泽赫,当年一点点cuī_qíng_yào就让你tuō_guāng衣服求着我,让我上你,这事你当真不记得了。”沐泽仁附耳轻声对沐泽赫说着,言语中满是戏谑。
沐泽仁话毕,沐泽赫已呆若木鸡,往事的不堪瞬间重演在脑海,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最后成了沐泽仁,自己的弟弟,对他作出那样事情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难怪问玖和温梧杨都对此事讳莫如深,原来只有他被当成傻瓜一样地蒙在鼓里,如此说来,那个绑架问玖的就是沐泽仁,所以问玖现在的失踪也极有可能是他所为,所有讯息灌输到沐泽赫的脑中,他明显有些支撑不住,却无法用含恨的目光凝视沐泽仁。
“你走吧。”沐泽赫平复心情,冷静地道出三个字。
沐泽赫此时是绝望的,父亲冷漠,母亲严酷,兄弟也对他羞辱不堪,爱的人被他疏远,离自己而去,也许解脱是最后的选择,内心的脆弱暴露的时候,随着眼泪滑落,好在阴暗的牢房里没有人看到。
沐泽赫身陷牢中,而宇瞻奔走各个沐泽赫提到的地方去寻找问玖,合谷、故城、竹林,终于在竹林中见到了问玖晃荡在秋千上发呆的影子。
“小少爷,终于找到您了。”宇瞻兴奋地不能自已,问玖却有些不悦地一脸冷淡,“你来干嘛?”
宇瞻大概是觉察到了问玖定然还在生气中,但是事态紧急也解释不了那么多了,“王爷担心小少爷,出来找你的时候与人争执杀了人,现在牢中。”
“那你出来做什么,不应该留在他身边吗,你觉得这样的玩笑很有意思。”问玖转身进门本欲锁上,却被宇瞻用手臂挡住。
“小少爷,你觉得王爷把自己的命和你的命哪个看得更重,他几个月来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埋头政事就是为了不想起你,可是夜半他都会做噩梦,属下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在梦中喊你的名字,茶饭不思,如今已经憔悴的,哎,脾性也回到了从前,高傲、冷漠,若非得知你早已不在故城,他也不会出来……”宇瞻的话很多,等他说完,问玖已经自责到不行,嘴上却逞强地说,“他自找的。”
“小少爷~”
“我回去有什么用吗,放心我在这里很安全,你回去管好沐泽赫就好,我已经不小了,还不至于离了他就活不下去。”问玖倔强地不愿再回,明明心中担心的要死,明明当初离开故城想要的不过是想在竹林守着与沐泽赫的回忆,除了这里,他再想不出其他落脚之所。
宇瞻无奈地叹气,末了只能独自回去,但至少也确认了问玖安然无事,想来也算有了交代,而今最重要的应该是救出沐泽赫,而非其他。
就在沐泽赫为自己的处境愈发忧虑的片刻,牢中出现一位身披风衣不可窥视其脸的人,沐泽赫原不在意,只是那人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注意到那人腰间恍惚可见的佩玉,不是温梧杨又是何人。
“别来无恙,温少主。”
“王爷你我本该兄弟相称的,何必见外。”温梧杨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他招牌的笑容,掩盖了埋在心底的思念和对现在消瘦的沐泽赫的心疼。
“你不也以王爷称我,彼此彼此。”
“你瘦了。”温梧杨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却因为声音太大而被沐泽赫听到,二人对视间多了几分尴尬,温梧杨马上回归正题,“不知道王爷可有方法出去?”
“这可真是难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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