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却一副死相。”
少年的年龄看上去并没有云禅大,却老气横秋地点评这云禅。
云禅:“经常,有些逝者,在梦中,为我重现他们临死的场景。”
少年手里把玩着小巧的茶杯,不似雨天那时的漠然,“这倒有些稀奇。”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少年把杯子一顿,道:“不能。”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毕竟云禅在心中疑惑了许久。
以前,他一直把那些“鬼神”当作是人死后的执念,但那次在车站看到的老人,却让他再次怀疑起这世上是否有真正的“鬼神”。
见少年不愿多说,便没再继续问。
现在离晚上八点还有两三个小时,他想等这家美妆的工作人员下班。
也许,他该面对面见一见那个聂姓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张脸 生死妆(4)
茶馆里的客人越进越多,他们每个人身前都摆着一壶茶。
云禅发现一点,不管他怎么听,也听不见其他人说话的内容,尽管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
而那个奇怪的少年也早已离去。
八点多钟,一些中年妇女从巷子里走出,还有些只有二十来岁的姑娘,其中有几个穿着样式一样的服装,上面有着“美妆”字样的标志。
这些人应该是美妆美容院里的员工。
此刻的她们在路上有说有笑,几个年轻的还开玩笑地打闹了起来,完全不像云禅先前看到的那样木讷,呆滞。
只是在这一群人中他并没有发现聂姓。
巷子往里是死胡同,而云禅一直盯着外面,没有看到她经过的身影。
没关系,他可以继续等。
终于在十点钟的时候,穿着便服的聂姓终于出现在云禅视野中。
云禅跟了上去。
聂姓走得有些闪避,生怕后面有什么人跟着,不时地朝后面看。s市的夜市并不繁华,尽管还没到十一点,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
聂姓专挑一些没有灯光的地方走,大概步行了四十多分钟,女子终于停下脚步。
云禅远远地跟在后面,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
一抬头,就看见正前方的建筑物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发着荧光的钟。
车站?
s市的汽车站在城东,再走一段路,就是火车站。
这时候汽车站的售票厅已经关了门,有少数的夜班车从外驶进车库。
云禅走近售票厅的玻璃门,发现聂姓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转身,竟然看见聂姓就在里面!
这门的确是锁了的,她又是怎么进去的?
......
十五步开外,聂姓站在一张长椅旁,俯下/身,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云禅换了一个角度,虽然售票厅里面没有灯光,但他还是看见长椅上躺着一个人!从服饰能判断出那是一个女人。
而聂姓女子不就正是在为那个女人化妆吗?
......
“那个女人是谁?”
身后冷不丁的一个人说话。
云禅转过身,发现是那个奇怪的少年。
云禅实话实说:“那个女人姓聂,和我一样,以前是敛容师。”
少年点点头:“我注意她好几天了,现在躺着的那个女人,是个死人。”
闻言,云禅看着正在忙碌的聂姓女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时天空飘起了小雨,微弱的路灯显得周围更加宁静。
少年开口道:“那个女人,白天给活人化妆,晚上给死人化妆......恐怕是想偷阳气。”
云禅接话:“偷阳气,给那个死去的女人。”
少年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认真地看向云禅:“为什么?”
云禅看着远处的女人,淡淡道:“死了的,是她的女儿。”
“几年前,她的儿子因意外去世,这次,她的女儿也死了。”
少年正要说话,却感觉到了附近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他一把推开云禅,“快走!”
云禅却没有嗅到丝毫的危险,
一个佝偻的人影从不远处的街道上走来,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
人影越来越近,云禅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是上次在车站遇到的那个乞讨的老人!他干瘪的右眼不断冒着黑气,周身的灯光因此变得更加黑暗。
“呵呵。”那老人一笑,声音就像快要干涸的水流:“小哥,没想到又碰见你了。”
云禅来不及说话,少年迅速挡在云禅身前,手掌反拍身后之物,那长盒飞了起来,包裹的布随之散开,露出一把纯黑的古琴来。
像是要抓紧一分一秒,少年半跪于地,单手将长琴放在右膝,左手五指并弹,第一波音浪袭向老人!
没想到那老人拿出五张纸钱,嘴里默念口诀,空中先后凭空出现五团青火,将纸钱烧成灰烬。随之而来的,是五个人形透明体!他们生似人形,青色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尸斑,云禅看得清清楚楚。
五个人张牙舞爪,扑向少年和云禅。
少年再次大叫:“快跑!”
说着两手并弹,琴声一波高过一波,少年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五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被暂时抵挡住,鬼音乱耳。他的心脏跳动得很快,云禅下意识捂住耳朵,喉间的血却毫无预防地喷了出来。
血甫一喷出,五个鬼东西像是沾染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胳膊,腿,脑袋齐齐破碎!
见状,老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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