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伸长了胳膊搭在了闫宝书的肩膀上,“大兄弟,你这字儿写的比大姑娘写的都秀气干净,啥时候也教教我呗。”
闫宝书被陆向北揽着肩膀来回晃着,笑骂道:“少扯犊子,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手抄本里这点东西还都是我凭借记忆写下来的,你要不看就还给我,也省的传出去到时候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咋说话呢,我为啥要传出去。”陆向北笑道:“这是好东西啊,那天你和巩小海说的时候,我就……嘿嘿嘿。”陆向北抿了抿嘴,问道:“那后面的你还记着不?”
闫宝书斜眼看他,“干啥?还想让我写啊,告诉你,我不写了,罢工。”闫宝书趾高气昂道:“反正我也挨揍了,爱咋咋地。”
“看吧,还是怪我来晚了。”陆向北就觉着闫宝书这人特好玩儿,虽说是个挂了牌子的人的儿子,但他自己又没犯啥错误不是,“行,这事是我不对,说到没做到,为了承认错误,组织上决定弥补你的损失。”
“咋弥补啊?别又是给我一包毛嗑。”闫宝书乐津津地说。
陆向北大包大揽道:“一包毛嗑算啥啊,后天,后天兄弟带你去看《红灯记》咋样?”
“真的假的?你有票?”
“小瞧人了不是!”陆向北收回搭在闫宝书肩膀上的手,拍着胸脯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后天晚上十三中门口,我来接你。”说完,陆向北拿着本子从雪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太晚了,新国你先回去吧。”
杜新国站起身,“咋地,你不跟我一道回去了?”
“不了,我送宝书,然后再回家。”
杜新国一想闫宝书今晚挨了揍,挎包也坏了,陆向北送送他也是应该的,“那行吧,我先回去了,你两慢着点啊,别遇上女流氓劫道。”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陆向北弯腰攒了一团雪,照着杜新国的腚上扔了过去。
杜新国假装吃痛,捂着腚一蹦高跑到自行车旁,“不早了,你两也赶紧的走吧。”
“行了,走你的吧。”
杜新国骑着自行车左摇右晃的离开后,陆向北弯腰捡起棉手套带上,“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陆向北朝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弯腰扶起扔在地上的自行车,拍了拍车座子说:“上来吧。”
闫宝书心里暖暖的,可他却口是心非道:“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陆向北啧了一声,“咋这么犟呢,听话,上来我送你回去。”
闫宝书噗嗤笑了,“你当我是大姑娘呢。”
陆向北笑嘻嘻地说:“你要是个大姑娘我还真不敢驮你,万一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可咋整,我爸非得把我腿儿打折了不可。”陆向北一边笑一边抬着自行车调了个方向,“别墨迹,快点上来。”
闫宝书不再装模作样,拎着挎包走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闫宝书被陆向北圈在怀里,或许是两个人加在一起太重,自行车在雪地上很难平稳前行。闫宝书握紧车把手,紧张道:“你稳着点行吗,别到时候把我摔着了。”
“放心吧,你都挨顿揍了,我咋还能让你摔着呢。”说完,陆向北压低要腰背,整个人都贴在了闫宝书的身上。
闫宝书屏住呼吸,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得。
“你说你家这片乌漆墨黑的,连路都看不清。”陆向北的右脸总会在蹬踏板的时候贴向闫宝书的左朵,在这种微微的似有似无的触碰之下,闫宝书顿时没了在寒冷冬夜里穿行的冷意,反而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从身后传来,直沁心底。
“咋不说呢?”
闫宝书连忙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双手握着车把,脑袋深低道:“在想问题。”
“啥问题想的这么入神,说出来听听。”
闫宝书上扬了嘴角,“我原先一直以为你是个爱板着脸假正经的人,现在看来,好像是我看走眼了。”
“磕碜我是吧?”陆向北握紧了车把,用力的左右晃了两下。
“哎哎哎,你干嘛啊。”闫宝书死死握紧车把,猫腰哈背道:“陆向北,你真是坏透腔了。”
陆向北大笑:“哈哈哈哈,让你磕碜我,害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更新继续中……
小菊花讲堂开课,请注意听讲。
那时候的挎包都是有五角星的,上面有语录,譬如,为人民服务啥的,在那个时候绝对是流行趋势啊。
开屁屁,等于擦屁屁,哈哈。
红灯记那时候太受欢迎了,还有智取威虎山等等。
☆、第十八章
陆向北的确喜欢板着脸对人,但那也只是在不熟的状态下才会表露出来的态度,也就是说,陆向北是一个需要契机才能够和他成为朋友的人。闫宝书和陆向北这一路上嬉笑打骂,像极了相识已久的老朋友,无需要过多的来往便可以在“臭味相投”这一个点上建立起深厚的阶级友谊情感。
“再往前都是上坡,不怎么好走,要不……你就把我放这儿得了。”
陆向北这一路骑过来消耗了不少体力,喘息的同时一股股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呵出,听到闫宝书的话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了把劲儿说:“兄弟这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说了,你家这片黑灯瞎火的,万一遇上老虎妈子,就你这点老鼠胆还不得吓尿裤子,你呀就跟车上消停的坐着吧。”
闫宝书忍俊不禁道:“陆向北,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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