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这个蛋糕,昨天和弟弟去买的新糖,甜而不腻,还有花的……”岑眠端着刚出炉的蛋糕,边呼呼边从厨房出来,像是生怕贺少钰又走了一样。
「现播报一则通缉令……」冰冷的女声从音箱隐约传出,对危险尤其敏感的岑眠下意识就想回头,立马被贺少钰转回来。
“……怎么了?”岑眠不解地看着蹙起眉头的贺少钰。
“装起来我带回去吃。”贺少钰余光看见电视里反复播放的作案视频,手上悄无声息地按了静音,啧,明明换了个省区台,还能看到这个,孟涂是下了多大手笔。
“……你现在不吃?”岑眠疑惑地看着贺少钰,被后者厚颜无耻的亲昵赶回了厨房,一脸莫名地乖乖装着蛋糕。
确定岑眠埋头认真地分着蛋糕,贺少钰才按了下遥控器,循环播放的通缉便机械地继续——
「……通缉,如视频所示,龙族灭门案嫌犯惊现s市。特殊人口管理局怀疑其与近日来占据公众视野的大妖失踪案有关,现循例公布其个人信息及头像——龙族,年龄……」
贺少钰漂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看着屏幕上岑眠清晰的档案照,虽然没公布姓名,却足够让有心人轻易锁定岑眠。
“要不要再切一份带给表哥吃?”岑眠提着小盒子出来,看到贺少钰还在,安心地小声问。
“不要,只有我能吃。”贺少钰自然地秒关电视,接过岑眠手里的小盒子,霸道地说。
岑眠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到门廊,踮起脚尖替他把歪了的领带整理好,看到锁骨边上的吻痕,顿了一下,还是小声提醒:“……这个让表哥他们看到不好吧,我可以帮你把这个弄走。”
本来要下.身子让岑眠替他打领带的贺大少一挑眉,懒洋洋地说:“我也可以。”然而并没有任何要把吻痕消除掉的动作,反而松开领口大方地展示岑眠的杰作。
“……”岑眠忿忿地鼓起腮,对贺大少日渐不要脸的举动表示不满。
贺少钰本想接着逗会蠢龙,西服口袋里的电话却“嗡嗡——”地催促,。
“……出什么事了吗。”岑眠看着贺少钰皱起的眉毛,担忧地问。
“少清那边出了点事。”贺少钰瞥见岑眠的脸色,眉头松开,轻描淡写地说,对于电话里‘爷爷’对他擅自离场次日还要拖拉的不满避而不谈,贺少清那头所说的险情更被他一笔带过。
“……你快去吧。”虽然不舍得,也担忧贺少钰的安危,然而表哥出事什么的,也不能不去,岑眠还是小声地补上一句:“你要注意安全。”
“啧,我还能出什么事,倒是你,”贺少钰眼睛睨着他,俯下.身主动在岑眠唇上‘充电’,郑重其事地警告:“自己在家呆着,今天哪也别去了。”
……不出事才怪,看看那一身火纹!担心死了啊呜!岑眠咬了咬唇,还是乖乖地点了头,送贺少钰出了门。
没忘记贺少钰的叮嘱,仔细地锁好门,岑眠转身回厨房准备师兄和弟弟的早餐,正打着蛋清,外头的门铃又“叮铃——叮铃——”地响起。
……怎么又回来了,忘记拿东西了吗,还是,终于决定要把脖子上那个羞耻的痕迹消除?岑眠嘴角微弯,放下手上的打蛋器,围裙都没脱就蹦哒蹦哒去开了门,脸上的笑意却蓦地僵住,久违的恐惧渐渐爬上他的面孔——
漆黑的制服,复古的款式甚至二十年来没有改变分毫。来人脸上公事公办的冷漠表情一成不变。
……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岑先生,您好,您涉嫌直接或间接参与龙族灭门案和近日的妖兽连环失踪案,现根据本局条例,将您收押于特殊人口管理局,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为首的人看都不用看岑眠一眼便确定了目标,显然有备而来。
“……我,我是证人……你们不能收押我……”岑眠看着那人递过来的手铐,和以前如出一辙,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努力地收起发抖的手。
“不好意思,这是局长的意思。”为首的人扫了岑眠一眼,余光看到客厅尽头薛凉和陆隽快要发现自己的迹象,忽然一伸手,带着乙醚的手帕糊了岑眠一脸。
“带走,快点。”把软倒下去的岑眠交给隔壁的两人,为首的人往薛凉和陆隽的房间再加了两层禁制,才无声无息地带上门离开。
吊灯上被禁制压醒的铃铛蓦地站起来,带着黑纹的背敌意地弓起,从灯上一跃而下,迅速地抓过岑眠的手机通知贺少钰,才去闹薛凉和陆隽的门。
* * *
被乙醚糊一脸的岑眠自然不知道铃铛的反应,眼睛睁着木然地躺在地上。
脑内像是许多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齐齐敲着钉子一样,蓦地疼得尖锐又慢慢钝痛地扩散开去。
“……呜。”
意识清醒着,脑内却像是宕机一样无法思考。对时间的流逝没有了概念,岑眠只知道自己身下是冰凉潮湿的地板,空气带着密林的泥土气,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入目便是阴沉低压的天,四周是低矮的灰砖墙,上面是深刻的红黑痕迹。
……血。有陈年的也有新的,然而太多了,多得无法从灰砖墙上擦掉,似乎这里的主人也不屑于擦掉。
……管理局的审讯室。岑眠无力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手腕却感觉到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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