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秋翰霖想到这里,明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口吃地道:「爸爸,你是故意的,对么?」
秋承天断然地道:「你胡说什么,没什么事就早一点回来!」说完电话就挂了。
秋翰霖看着前面越开越快的的车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一路上的车子几乎多次与其它车子擦着边而过,引得司机一片谩骂声。秋翰霖每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既像是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一些失望。他从很小的时候这样一个人存在,并且知道他才是爷爷的亲儿子。这个名字在很长的时间里就像笼罩在他们这个家庭上面的巨大的阴影,仿佛只要他出现,他就会将他们的所有全部夺走。虽然当秋翰霖在英国第一次的时候,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可是那种排斥提防的感觉早就深埋在了他的心底。如果发生了意外,那么秋氏就名正言顺是他的了,也许……也许与田园有一个重新开始也不是不可能。每当想到这些可能性,秋翰霖就会觉得自己的双眸在充血,好像自己的舌间全部都是在诅咒,这让他一闪念间也与一辆大车擦肩而过,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泊然虽然一路上都非常惊险,却有惊无险的将车子一直开到了海滩边上,然后猛然刹住车,隔了许久才拎着一瓶酒从车中下来。秋翰霖将车子停在高处,坐在车中看着李泊然提着酒慢慢地爬到了海滩的山石上。他看着李泊然的动作,他知道也许只是那么一个滑脚,李泊然就有可能从山石上滑落摔落到下面的大海里去,被大浪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李泊然虽然慢,却还是终于爬到了山石的顶上,坐在了那里。秋翰霖闭上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就在刚才他整个人又在人鬼之间转了一个圈子。
李泊然拔掉手中的酒瓶盖子,然后对着酒瓶口喝酒,这个时候手提电话响了,但是他没有理会。可是那通电话似乎锲而不舍地打着,李泊然只好从自己的口袋里将手机打开,低沉地道:「喂?」
「,你现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笑声,爽利里又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听起来很有女人味。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李泊然闭了一下眼睛道。
「嗯?」费英丽似乎愣了一下,道:「我不过是想庆贺你们重新开始,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太高兴?」
李泊然微微笑了一下,道:「对啊,人为什么总是想要重新开始,不是重新开始已经结束的缘分,而是给一个机会让别人把你给过的伤害再给回你!」
费英丽顿了顿道:「,我不知道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田园为了能跟你在一起,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对!他很努力!」李泊然沙哑地道:「可不是为了能跟我在一起,而是他想证明过去将他排斥在门外的世界,他现在已经能够踩在脚底下,我不过是那个证明……」他捂了一下额头,道:「请让我休息一下,拜托你们,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顺手将电话丢进了大海里。
费英丽一收线就立即打电话给田园,此刻的田园正在与人商议farer这个牌子首次亮相于国际秀场,因此田园非常的慎重。可他一收到费英丽的电话,似乎整个人脸色就变了,立即拿起外套出了会议室。
现在的管理层早就换成了由田园组成的班子,这些人都是田园精挑细选,所以大多都带有田园那种实干,精明却不外露的风格。因此他们自然都很熟悉这位boss的做事方式,知道他是那种无论大小事都很温和的人,一个电话就能令他变色的这种事情还未发生过,不由面面相觑,暗自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园却顾不得手下人的胡乱猜测,一边朝着电梯快步疾走,一边让费英丽将她与李泊然的通话复述一遍。
费英丽复述了一遍之后才道:「田园,我很了解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轻易愿意跟人说心事的人,他现在说得那么白,一是因为他喝多了,二是因为他真的很受伤!」
「该死!」田园小声地道:「他的酒量不小,一定是喝了非常多的烈酒!」
「田园,我知道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很多人都欠你的,但是这当中一定不包括。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天桥之城的服装如此出色,因为做你服装助理的人其实是,你知不知道倾家荡产让你去跟杨振宇赌博的人不是我,其实是!」
「我明白!正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不能让人轻易从我的身边再把他夺走!」
费英丽轻笑了一下,道:「田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骡子,喜欢被人套着缰绳。」
田园收了线,立即给大山通了电话,吩咐派人先沿着海岸线找人,然后自己跳上车子,飞驰而去。秋翰霖看着李泊然坐在山石上,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很紧,他知道这片山石潮汐的时候会被淹没。天边的夕阳一点点落下去,也许不用再过多久,李泊然就会被这片越涨越高的海水卷走。明天就一切都不同了。
突然,一记汽车刹车声唤醒了秋翰霖的走神。一个穿着farmer墨绿色毛衣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双腿修长坚实,身材看上去漂亮的像是一个模特儿,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人觉得此人帅气非凡。秋翰霖的脸色却顿时发白了,他没想到田园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田园手足并用,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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