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也未想过责难邓将军。
宁付无奈叹气,只好示意子俞平躺在榻,一手已经压上子俞腹部。
“最近胃疾犯的厉害么。”
宁付的手指一下一下按进子俞腹中,本不明显的疼痛此时也强烈起来。额上渗出细汗,子俞也只是强笑着掩饰。
“平……平时没有现在疼的厉害。”
“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爱惜反要旁人来为你操心,可是不管怎样吃苦的还是你。胃疾虽然顽固但也不算太棘手,你平日里多注意一些,就算不能痊愈也能省去很多折磨。”
触诊结束,子俞反像大病一场一样虚弱不少,调息了许久,总算缓和不少。
“宁付,我有一事需要你相助。”
听了子俞的宁付有些诧异,不知子俞有何事找他,面上的严肃十分少有。
“替我备百人量的牵机药。”
作者有话要说:
☆、但怕闺女痴
“百人份?你想做什么?”牵机药夺人命可算狠厉一绝,宁付无法想象子俞要这东西又有何用。
“你是神医,牵机药的性能你比我了解,我做不了其他。”
“子俞你……”
“这个忙,能帮么。”
“……苏子俞少有请求,唯此一次,宁付不敢不应。”
他知道宁付一定是因为他的隐瞒而不满,但是没有关系,他始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日后不论招来怎样的后果,由他苏子俞所做的因,定要是他来咽下所有的果。
***
丑时,各宫中人已就寝。
最后一间,当谨隆殿也陷入黑暗后,一抹秀白影迹悄然行动。
广袖翩然扯起一片的夜雾,人影跃过城墙,融入了暗色。
风雪宫后院的曲素正巧看到一切,这一天她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当她知道苏子俞还活着的消息时,整个人都不争气的颤抖起来。
只是兴奋过后仍是失落,苏子俞不爱她,无论那人是生是死,都不会改变这一事实。
心烦的她本坐在后院想要静静,没想却看到了那一幕。
如玉公子,刻骨铭心。
那个人在她脑海留下了一辈子消磨不了的痕迹,即使看不到脸容,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冠以轻功天下无双的男人,只有他――苏子俞。
***
白日繁华的街道在夜晚看来显的格外冷清,苏子俞最终停在一较为偏僻的房屋前,屋子很普通,但也整洁。
进了屋子立刻就有人迎上前,但态度很不和善,冰冷的剑刃准确对准了脖颈。
“阁下夜闯民宅该有不妥吧。”
苏子俞却未惊慌,抬手取下了斗笠,轻笑。
“是公子。”男子撤开了利剑,恭顺拜手以表敬意,“黑翼无理了。”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看似平凡的民房其实别有洞天,子俞不知触动了何处的机关,房内立刻通了一条直达地底的小路,子俞先行,黑翼紧随其后,而那处通口在两人都进入通道后竟然自动恢复为原始的模样,很是神奇。
“交给你们的任务做的如何了。”
“七大派已有四派归属我教门下,只是江湖中余派散教众多,一时难以全部拿下,不过按照之前计划来看,三年内收拢各门各派应是足够了。”
“嗯,也不急于一时,先着重取下七大派。”
“是!”
石阶上落下步履声清脆,在空荡的地室里如同水纹一样一圈圈漾开,敲击在心上,其中滋味难言。
阶层窄小好似望不到尽头,走了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终点。
地室里同室外又是完全一副不同的模样,精铁焊制的牢房仍泛着寒光,牢房里的人应是被施了药物,此时都陷入在沉睡中。
“宗袭派余党铲除了么。”
“还没能全部捉拿,不过已经命教中一些武艺高强的人去做了,不会用太长时间。”
“之前与那些不服管制的人起了冲突教中损失如何。”
“只是伤了一些弟兄,没有太大伤亡。我们每收得一派都会按公子的吩咐去说,只要他们安心为我们做事,日后定不会亏待他们,谁知还是有人不甘居于人下,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苏子俞笑了笑,指尖擦过牢笼的铁杆,看着仍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模样,温润谦和,“凡困兽都会拼死挣扎,出于本能罢了。”
取下腰间系着的囊袋,递到黑翼手中,子俞轻笑,“有胆负隅顽抗的人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不过此药吃的人不怕,看到的人也会留有震慑,这些你拿去,用来以儆效尤最好。”
“公子,这……”
“我托人准备的,这些应该够你用了,我这里还留了一些,日后有别的用途。”
“黑翼明白。”
牢房里的人此刻仍是一无所知,昏昏沉沉睡的倒是安稳。
子俞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所透出的意味没人猜的透,“要记得恩威并行,听话屈辱的活人强过倔强不屈的死尸,他们会明白的。”子俞说着,又取出一样信件,“教中属你轻功最好,这封信要在两日内送至茂山梅庄常肃的手中,切记嘱咐他,此信需等宫内形式有变后再看。”
“是,黑翼即刻起程!”
***
回宫时夜色仍深,乘了天色之便子俞很轻松的回到了岚玉轩。
只是还未进门,人先有了警觉。
他的行踪应是被人觉察到了,此时屋内有人。
顿了顿,继续推门而入。
他出发前已做好了打算,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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