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清厉声说,他严肃的看着小齐。身为检查使本就异常危险,他更不想让小齐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但没想到还是没瞒过孩子。忠清怎样都可以,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他不能让孩子也陷入危险之中。
小齐看着忠清严厉的面容,眼中有一丝受伤。他自小被父亲捧在怀中,从未见过父亲的厉色。
“小齐,对不起父亲不该那样严厉的斥责你。”忠清愧疚地说,他心中一阵自责,就算小齐犯再大的错误,他也不能那样对孩子。只是他太过担心孩子的安危,一时心急才忘了自己的语气。
忠清看着沉默不语的孩子,心中更加无法原谅自己,小齐就是他生命中的珍宝,他怎么能舍得斥责孩子呢。
“小齐,明天是你的生辰,父亲带你去街上逛逛好吗。”忠清温柔的对小齐说,看着孩子沉重的脸色,他的心更加伤痛。
“好。”小齐点点头,双眼中略有一丝神采,他很喜欢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那些新奇的事物,但他担心父亲会允许自己出去所以就没有再提。
“既然小齐喜欢,父亲就多陪你玩玩。”忠清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到底是孩子遇见了喜欢的事务就会忘记刚才的不开心,不过幸好小齐还有喜欢的东西。他错过的已经太多了,他想在余下的时间尽力的陪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耀眼的光芒渐渐褪去了,夕阳的余光笼罩着整片大地,呈现出静谧凄美之景。在血红的光芒下,再美丽的事物也蒙上了一层凄凉。
泽亦身着白衣,手握书卷坐在窗边,轻柔的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额间的碎发滑落,精致的面容上竟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无法抹去。胸口处的伤口已经结痂,早就不痛了,但心中仍有一丝划痕。泽亦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那份恩情静静守在王爷身侧,直到看着他成大事后,他就会放心的离开,没想到却这样艰难。他从未想过那些妖祸君主的身份也会加在自己身上,面对自己的同僚说出那样的话语时,他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
泽亦可以假装不在意,但楚宁是王爷,他的威严不可能让他不在意。泽亦心中已经有了一丝退意,就因为自己而让王府打乱实在是他的过错,他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但泽亦亦然无法坦然的离开,他心中已经有了割舍不下的存在了,他只能以王爷大事未成来留住自己。等到王爷事成之后,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王爷一定会是一个贤德的明君,他不想让王爷因他而有一点污点,这样的罪名他一人承受就可以了。
泽亦看着书卷上的字,心已经无法安定下来了,他抬头望着窗外,双眼一片迷茫。或许以他现在的状态就不该留下,倘若在继续的话只会拖累整个王府,阻碍王爷前进的道路。泽亦再也无法像当初一样,只为报答王爷的恩情,心中再无其他杂念。即使他已经将那份不切实际的感情深埋在了心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愈来愈深。
泽亦用力握住窗栏,木屑已经深入指尖,但他依旧未感到任何疼痛。他从未如此迷茫过,即使看着熊熊的火焰,四处的废墟只剩下了自己和妹妹,他心中仍有坚定的信念,他不可以放弃,一要坚强地活下来。倘若他选择了离开,但他无法骗得过自己的心,留下亦然无法面对众人的斥责。
一阵敲门声响起,泽亦看着门边,眼中的伤痛渐渐褪去,面容上又是那一副疏离的笑容“进来。”
“郑公子。”黑衣人推开门单膝跪在地上,他看着泽亦精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样美丽的人就是罂粟,恐怕留着也是祸害。
“什么事。”泽亦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略有一丝诧异,他不是王府暗卫吗,倘若有要事的话应该直接向王爷禀告,而现在来见他做什么,泽亦自知他还没有重要到暗卫可以将秘事告与他。
“郑公子,属下有密信呈于王爷,此事事关王府安危,求您一定要帮属下将此信交给王爷。”黑衣人言辞恳切,他低下头,双手捧着信递到泽亦面前。
“密信不应该是由暗卫亲自交于王爷的吗?”泽亦随口说道,但他立即就明白了,王爷每年在母妃忌日时,停留在后院中不理会任何政事,只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也毫无意义,恐怕要等到明日之后。
“王爷不会见任何人,就算是我也不能帮助你,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泽亦无奈的说,虽然他到王府的时间不如那些暗卫长久,但毕竟是五年有余了,王爷的性情也是十分了解。倘若他冒然前去的话,自己受罚是小,恐怕会连累众人。
“郑公子,此事紧急事关王爷的安危,属下求您一定要救救王爷。”黑衣人不停地磕着头,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面容上淌了下来。
“可王爷不一定会见我,你就算是求我也没有任何用。”泽亦已经有所动容了。太后早就开始伺机除掉王爷,倘若此事真的事关王爷的安危,他就算是用尽生命也要呈报给王爷。泽亦决不能看着王爷为朝廷鞠躬尽瘁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却换来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王爷那么信任您,他不一定会不见您,倘若是换做普通食客早就被逐出王府之外了。郑公子您千里迢迢来追随王爷,难道就看着王爷陷于危难之中而不相救吗?”黑衣人眼中隐隐闪现着一丝湿润,双手手心处执着的托着一份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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