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十年前将他从大火中解救的二人之一,吉尔伽美什。
据父亲所言,对方是来自百年前的魔法使,因为魔力强盛的缘故,已经实现了不老不死。
虽然匪夷所思,但对方在过去十年中的确相貌从未改变,士郎便也对养父的话深信不疑。
此刻,面对吉尔伽美什的好奇,士郎有点为难。
无论如何,不想欺骗曾经救下自己、又是自己监护人的吉尔伽美什。
但是,也不想将那家伙的事告诉别人。
“那是仅属于自己一人的秘密”——不知为何,士郎怀有这样的想法。
幸而,在士郎犹豫之际,金发青年的注意力已被其他东西所吸引:“这是什么?”青年修长的手指捏住士郎珍惜地持在手中的东西,“腐烂发霉的破布?”
“是圣骸布,”士郎不禁微笑起来,“是教会的西塞尔学姐赠与我的。因为我在任务中表现良好……或许也因为帮她做饭的缘故,她将这件珍贵的圣物送给了我。”
“因为做饭这种小事而转赠,那位被这破布包裹的圣人看来也不怎么高明嘛。”吉尔伽美什一脸嫌弃,“总之,快给我把那臭抹布扔掉。”
“请不要说这种令人为难的话。前辈的赠与,我当然要珍惜。”士郎无奈地叹息,“比起这个,我们先回教会吧?考试在即,我还要复习。”
“你还真是辛苦,”金发青年在跨上机车之前看向士郎,目光中丝毫没有怜惜之情,“不过,毕竟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算你挣扎着坠入深渊,也是你咎由自取。”
“啊,那是当然。”对于吉尔伽美什那如有恶意的话语,士郎果决地回应,“我也绝不会为此后悔。”
像是对士郎斩钉截铁的回答感到满意,金发青年高傲地勾起唇角:“上车吧。”
坐上机车后座,士郎不由自主地忆起那个夜色之下的身影。
虽然对方性格讨厌,但那个红日般熊熊燃烧的火红身姿,必然是属于某个无坚不摧的战斗者吧?
战袍飞扬,武器坚韧,风骨轩昂。
回想自己与对方冲突的短暂瞬间,士郎唇角漾起微小的笑意。
因对方而生的闷气与烦躁早已消失殆尽,仅剩变强的信念于内心深深扎根。
想要将绝望从世间抹杀殆尽的话,自己要变得更强才可以啊。
这个理想,不容背叛。
这个信念,绝不背弃。
作者有话要说: 士郎得到圣骸布~可以召唤红茶啦!
以及:英雄王在这个三口之家里的身份定位很微妙啊233
☆、命运前夜
黑暗与烈焰铺天盖地而来,展现在眼前的是毁灭殆尽的世界。
先前还挣扎着的生灵已经彻底沉寂,逐渐低下去的惨叫被火焰彻底吞噬。
天地之间,仿佛仅余一名幸存者。
此刻,幸运地避开了黑泥洪流与肆虐火焰的少年,正试图寻求通往地狱之外的道路。
跨过浸入黑泥的残破尸体,少年的唇因不堪卒睹的惨像而痛苦地抿紧,双腿却本能般地艰难向前移去。
视野中的一切都在燃烧的空气中扭曲,内脏骨肉仿佛要被裹挟全身的高温所熔化。身体在疼痛的折磨之下已至极限,心中的悲哀与愧疚却源源不断地涌出,在心中肆虐。
我是……何其罪恶的幸存者呢?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的话,这种生存简直毫无意义。
不如就和其他人一样,在这。
虽然心中冒出消极的想法,求生的本能却令身体与被罪恶感攫住的理智相悖。一点点地,他向前迈出步伐。
在视线可及的最远端,是未曾被黑色火焰所污染的平和暗夜。那里,便是他所渴望的生机所在。
意识随气力流失而坠入黑暗,求生的意志却毫不动摇。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一定可以捉住什么,少年恍惚着伸出手去。
却扑了个空。
“……!”士郎在无比熟悉的噩梦中惊醒。
蜜色的眼眨了眨,惶然伴着懵懂的水雾一并消散而去,最终归于平静。
但很快,便有一件不合常理之物吸引了士郎的注意。他平静无波的眼瞳中,甚至,也漾起了淡淡的涟漪。
自己的手背上,浮现了鲜红的,疼痛的,魔力的痕迹。
“这个,就是被圣杯选中的证明。”次日清晨,言峰绮礼如此解释,“第五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既然得到令咒,那么,‘圣杯’对你便是怀有期待的。”
“虽然这样说,”士郎盯着手背上的鲜红印记,有点苦恼,“但并非真正意义魔术师的我却被卷入圣杯战争,这岂不是很奇怪吗?”
“十年前言峰也是这样被选中,他那时仅仅是个神父而已。或许你就像这家伙一样吧。为了这种事烦恼,真是浪费时间。” 吉尔伽美什语气不佳。
“说的也是。”不平静的内心稍微安定,士郎向吉尔伽美什投去感激一笑。
只是,自己与父亲,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十年前的灾难,正是赢得圣杯战争之人的错误愿望所致。
父亲是将自己从地狱中拯救的圣者,自己只是背负罪孽偷生的无用之人。这样的自己却被圣杯选中,无论怎么看都是圣杯的恶意。
但,自己若是尽己所能,将那蕴含力量的危险之物引向可靠方向的话——
偷眼看向沉着面色沉默进食的父亲,士郎打算找对方认真谈谈。
周末的教会十分忙碌。身为神父的言峰绮礼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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