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逻辑,不是刚说完我头发长起来很不容易吗?
万一老师一个不慎,把我优美的发型剪坏了怎么办?
我一脸警戒的看着老师,老师把我的腿从他腰上摘下来,再把我撂在台子上,自己颠颠的翻箱倒柜去了。
我看老师兴致勃勃的,就有点犹豫,为了一个发型撕破脸皮不大好吧?
…况且,我脸型这么好,就算板寸也不怕,如果老师技术实在是渣,剪出一个狗啃状,那我就非主流一下呗…
于是我心一横,就坐在原地等着老师拿剪子咔嚓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师:你宁愿要如花也不要我。
尸体:不不不,要你,只要你~
老师:真的?
尸体:嗯嗯~
老师:那脱衣服吧。
尸体:诶?这就要做羞羞的事了吗?惊喜来的太突然,我还木有准备~
老师:没事,我来动,你迎合就好。
十分钟后。
七零八落的尸体被乱七八糟的堆在角落。
☆、十二
我背对着老师,他站在我身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被摸得很舒服,就眯着眼睛仰着脖享受。
老师的手不愧是常年握刀的手,动起来异常的灵活。
他的手温温的,而他手里的剪刀冰冰的。
我在温温与冰冰的交叠中酸爽着,正沉醉呢,老师突然动作一停,说了声“好了”就扳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去。
我挺直腰眼巴巴的看着老师,换个发型还真有点小羞涩。
老师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然后他弯腰,凑近我,深吸一口气:
“噗…”
一股夹杂着雨沫的劲风冲着我的脑顶冲将下来,我就觉着好像有无数雪花在我后脑勺飘飞,落了我一后背一脖颈。
老师吹完我便直起身,笑眯眯的说,“还不赖。”
诶?
真的?
我害羞的摸了摸我短短的头…
短短的头…
…
…老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我再也不敢怀疑你的技术了。
他妈的剪光头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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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扯住老师的剪刀,“赔…”我的头发。
老师在我那只剩零星发茬的光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嘣,“没熟啊…”
码了隔壁,你脑壳才是窝瓜!
由于发型被毁,我羞于见人。
所以如花来见我的时候我躲进了柜子里。
老师对我的行动视而不见,我扒着柜门的缝隙,偷偷盯视着如花。
老师不知从哪弄来一具尸体,放在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他照常讲课,同学们如常实验。
我有些寂寞,原本抓着柜门的手都松开了。
我就默默的注视着如花做完所有的任务,然后是这一批学生离开。
我始终窝在柜子里。
下一批学生终于恢复了正常体形,我看中了一个身材很窈窕的男生。
我默默的注视着他学习完整个课程,我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话,更不要说让他拿刀切我。
因为我是躲在柜子里的男人,他们看不见我。
老师的尸体换了一批又一批,学生也换了一批又一批,我看中的小男生同样换了一批又一批,老师始终,都没理我。
…我开始为老师的钱担心了,他用了那么多的一次性尸体,不知要花费多少钱?
我盘着腿坐在柜子里,扒拉着手指头瞎算。
这一算,我就发现件事。
老师来这里的次数变少了。
明明有段时间他整夜整夜与我相拥而眠的,现在却只有我自己蜷在柜子里浅眠。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我的光头太难看吗?
可是明明是老师自己动手剪的…
我很幽怨,我一幽怨就想吧嗒吧嗒掉眼泪。
于是某次趁老师讲课间隙,学生思考的时候,我的眼泪就一颗一颗砸在柜子板儿上。
滴答…
滴答…
…
我本次暗恋的那个学生四处张望了一下,老师在他脑袋上一拍,“别溜号。”
那个男生很天真无邪的仰头,“老师,我好像听到水声了。”
老师斜一眼那个男生,“那是我养的狗…”
男生,“哈?”
老师续说,“它最喜欢流口水。”
男生,“…”
…
我闭紧嘴,在柜子里转了个身,无声的背对着他们。
良久,寂静的屋子里响起那个男生小心翼翼的声音,“老、老师…狗狗在哪里诶?”
我难过,比被老师解剖还难过。
忽视是对宠物最大的惩罚,何况是对尸体?
我不比老师,他不理我我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所以为了让老师和我说话,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某次解剖实验,老师让同学们去后面搬尸体。
我看准时机,一个贵妃醉酒就打着滚从柜子里滚了出来。
同学们都被我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站起身朝我张望。
搬尸体的同学们也垫脚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在我和那个替补尸体来回看了一眼,试探着问,“老师…用哪个?”
我沉静优雅的躺在地上,心想,当然是用我啊,绿色可再生,英俊无异味,多棒。
老师看着我,话是对他们说的,“这个不能用。”
我的心掉了一个碴…
老师又敲了一记,“…不合格。”
我的心彻底碎成渣渣…
我在心里咬牙咒骂,姓老的…你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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