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阑你最好别出事。”
“阑。”
我无语,关炼总爱担心过头。
“健在。”
我回了两个字,正打算继续躺尸,关炼的电话便打来。
按了扩音,我有气无力问:“干嘛?”
“林时阑你在哪里?”那边关炼的语气焦急得火烧眉毛。
我淡淡的回:“宿舍。”
“嘟嘟嘟……”关炼挂了,我猜想他大概是要赶过来。
起身提前把门打开,虚掩着,我怕我待会儿亲自去开门会被关炼的气势震出去很远。
不多时关炼便如一阵飓风般刮进来了,我拉了拉被子盖住头。
“林时阑,你一直在宿舍?”
关炼的胸口起起伏伏,大概是火箭速度赶到的后遗症。
我躲被子里“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林时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来宿舍敲门你都不开,我以为你……”
他那哪是敲门,分明是踹门,动静那么大。我暗暗想。
“我以为你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
不想听他唠叨这些,我捂住耳朵,闭眼不听。
“……而且,我不是说了不许和雷雨晴那个混蛋有来往吗?你竟然和他勾肩搭背,那么亲密!”
雷雨晴根本没他说的那么恶劣,关炼简直在抹黑别人。
“林时阑我说的这些你到底听没听到!?”
关炼刚才的声音本就够大了,现在他又提高分贝,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林时阑。”如果关炼刚刚是发火的话,那现在他就是在燃烧了。
我的被子被他扔地上了。
我双手抱头,蜷缩为一团,头抵着膝盖。
“林时阑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担心你担心得要死,找不到你恨不得掀了整个c市,可是你……”
“掀不了整个c市所以就来掀我被子了。”我不满地嘟囔。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掀不了整个c市所以就来掀我被子了。”我不怕死地重复,反正是他让我再说一遍的。
“好!好!!好!!!”
关炼一连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咬得重,“你不满我了对不对,你闲我多管闲事了对不对?”
“我没有。”我有些委屈,关炼又联想到那些有的没的了。
“林时阑,我不在的时候你让雷雨晴和你同桌,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我没有忘记。”我辩解,“那是晴非要我和坐一起的,我没赶走所以……”
“晴,叫得真亲密。”关炼冷嘲热讽,我松开团在一起的身体,抬头看他。
“关炼,晴他不是坏人。”
“林时阑,在你愚蠢的脑子里天地下所有的人都不是坏人。”
“我……关炼,你竟然骂我。”我瞪大眼,很是惊讶的看他。
关炼从来没这么直截了当地骂过我的,我闯祸或者惹他不高兴时他顶多拐弯抹角地说我几句。
可是,可是他刚刚竟然直截了当地说我蠢。
“骂你了又能怎样?林时阑,你给我听着,”关炼顿了顿,我看着他胸口起伏,像是准备做很大的决定般。
接着他垂眼看我,像看陌生人,声音坚决,“以后你想和谁交往都与我无关,你的事我以后都不想管!”
心,像针锥般刺痛,我抬手,想挽留关炼,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离开,如来时一般,飓风过境。
我的门被摔得摇摇欲坠。
心有些撕裂。
关炼走了,他说以后我和谁交往都与他无关,他说我的事他以后都不想管。
他刚刚还那么凶,还直截了当地骂我蠢。
他怨我没给他开门,他怪我和雷雨晴勾肩搭背。
他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他觉得我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扔我的被子,他摔我的门,他……
越想鼻子越酸,不想了,睡觉,睡觉比较治愈。
趴在床沿边,俯身想去捞被关炼扔在地上的被子。
只听“噗啪”一声,我眼前一黑,失去直觉。
☆、(二十三)恩泽归来
高高的天花板,是白滴;
贼亮贼亮的大照灯,也是白滴;
最后墙壁、桌子、椅子、被子……等等一系列都是白色。
我机智的大脑得出结论——
这里是医院。
咦?等等,我明明在自个儿宿舍的啊!
咦?再等等!我好像趴床上弯腰捡被子来着,然后好像摔下床了,然后……
我就在这儿了。
头有点疼,大概是撞到头了。
我伸手摸头,没缠纱布,说明问题不大。
还好伤得不重,不然就我这穷酸样,也交不起昂贵的医药费。
也不知道送我来的是哪位好心人?
我正独自纳闷,病房门便被打开了。
来人微卷的黑发,冷艳的五官,挺翘的身材,身穿带领结的小衬衫,田园风格式短裙,细长的腿,脚踩一双恨天高。
眉里带笑,眼里传情。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妥妥的美女一枚。
想当年,这人就是凭着这张无害的面孔蒙蔽了我智慧的双眼的。
“恩泽!”我看着向我走近的半个月未见的人叫道。
“林时阑,哎呀呀,昏迷不醒啊!我救的你哦!”
“嗯,你擅自闯男生宿舍,不然被宿管大叔抓住?”
“宿管大叔?早就被关炼惊天动地的索人举动给吓晕过去了。”恩泽摊手耸肩。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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