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凌桐站在电梯前,回头看他一眼,裴照立刻改口:“还是上去坐一会儿吧。”
凌桐的住处很大,布置简洁考究,主人陷在沙发里不动,裴照便自己参观,一个个房间慢慢看过去。
他在书房前停步。书房连着画室,书柜依墙而立,满满地排到屋顶,正中放着画架,墙边摆着几幅画,裴照走进去欣赏,说:“原来你会画画!”
凌桐已经走过来,倚着门面无表情,过了会才说:“我给你画一张吧。”
裴照忙不迭地点头,拉了张木椅坐下,满面笑容等他落笔。
凌桐指间夹支铅笔,坐在画架前瞄了他一眼,说:“又不是拍证件照,不用正襟危坐。”
裴照应了一声,坐得随意些。凌桐想了想,放下笔,走过去解他衬衫衣扣,他的手指灵活异常,很快解到胸口了,裴照伸手去挡:“别脱、别脱!光身子的怎么好意思挂在家里面?”
凌桐低声笑道:“我作画有个习惯,看熟了才能落笔。你脱了我看看,我要知道你身上肌肉线条,成竹在胸才能画得好,懂不懂?”
裴照觉得外行没有发言权,配合地脱去衬衣。凌桐绕着他看了两圈,认真比划一番,最后伸手抚上他的肩背,果然确感滑腻。
裴照吃不住痒,笑着躲闪,问:“好了没有?”
凌桐严肃地说:“你坐好别动,脖子与锁骨这一块很难画好。”
裴照便不动,凌桐理理他的头发,伸出手,修长手指从他眉眼一路轻轻划过耳际,落在颈上,在喉结处流连,再慢慢向下,停在锁骨上。裴照不自在起来,偷偷看他一眼,还弄不清他的意图。凌桐憋不住大笑起来:“裴照,哄你我如此快乐……”
裴照这才明确自己是受了骗,站起来穿衣服,骂他:“凌桐你什么恶趣味!”
凌桐笑得直不起腰,从后面环住他,脸埋在他背上,笑得开怀恣肆,裴照没有动,他听得出他的笑声与平常不同。
凌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裴照,你这么好骗……”裴照反手拍拍他,有些抚慰的意思,待他平静下来才说:“你晚上吃得不多,我做东西给你吃。”
厨房里用具一应俱全,只是没有食材,他走出来,对那个抱着靠枕趴在沙发里的人说:“我去趟超市。”
这世上人人皆有故事,多少经历才练得风雨不侵,可究竟有罅隙,一旦照见某人某物,还是会刺痛。裴照观他反应,开始相信的确有人舍得弃他而去。
他特意在外多逛了些时间,提着两只袋子敲门,半天没有人应。把东西放在门口,下到停车场一看,凌桐的车子已经不在原处,再打电话已经关了机。
裴照踏着月色归家,他想自己根本没道理不快。只是助理而已,拿钱做事尽本分就够了,何苦替他白担心。那日他突然来访又随他看奶奶,不过是穷尽无聊心血来潮,不见得当你是朋友。送他的白金袖扣,人家可是包装都没有拆,就与别的礼物一同堆在角落里。
第二日去公司,凌桐神色颇为冷淡,裴照反倒觉得轻松。都是玲珑心肝,知道因由是他一时失态。
陈姐亦咂摸出几丝况味,待屋里无人,问他:“你们可有不愉快?以前常在一处有说有笑的。”
裴照说:“哪有什么事?最近工作不多,难得清闲,不用受他奴役,当然躲得远远为好。”
陈姐便笑,给他一份烫金请柬,说:“慈善晚宴,你陪凌桐出席,正装。”
裴照着意推脱,陈姐瞪了眼睛说:“你不陪他谁陪?小江拿不出手,小吴是个女孩子!”
裴照提醒她:“公司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
“小裴,你是要那些女孩子肉博么?谁不知沾上凌桐便入了捷径?”
裴照败下阵来,举手投降:“他若捐出半个身家,可不干我事。”
陈姐失笑,“哈,他那个人——”吐了半句再不多说,放下请柬走了。
接了任务裴照有些发愁,慈善义卖,难道要空身前往?
当晚凌桐一身白色西服,整个人钻石般生光,裴照深色西服,距他半个身位,这陪衬当得相得益彰。
这场义卖所得款项将用与救助贫困地区失学儿童。别人大多呈上珠宝饰品之类,偏凌桐捐出一幅画,画得是秋日落霞,五色斑斓,正是至美极衰的那一瞬。
竞拍场面热烈,最后画作被一男子以极高价格买走,裴照扭头去看买家,迟了一步,那人已经离席,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再看凌桐,唇边一抹冷笑,眼里似有风雪,整个人清清冷冷地靠在椅背上,不知与众人隔了几重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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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活动到了下半场,凌桐不说走,裴照也不便离席,幸好郑鸿也在,就在他身后坐着,低声聊天也能打发时间。
忽一人在他身旁停下来。高挑瘦削,五官俊秀,食指上一枚硕大镶钻花形戒,是名模赵亚伦。
裴照万万想不到,只是坐在凌桐身旁,也能给自己惹来麻烦,亦不知那人因何对自己持了敌意。
“是他吗?”赵亚伦看着裴照,问的是凌桐。
而凌桐目光淡淡从赵亚伦面上扫过,不发一言。
传说中,赵亚伦亦是凌桐入幕之宾。裴照起身打招呼:“赵先生,幸会!我是凌先生的助理,我叫裴照。”
赵亚伦抱臂看他,下颏微微抬起,眼里多有不屑。
主持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从台前走来,众人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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