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大概让她误会了。
姑娘捂着嘴笑着说:“我就说嘛,我们这儿可是用的意大利进口床垫、澳大利亚进口被褥和日本人体工学枕头,包您和您的小伙伴各种姿势都能用得满意。怎么样,这捡日不如撞日,二位要不要办个大床房贵宾卡啊,现在冲两千送两千,以后每次来都可以优先享受观景大床房还能打7.5折哦。”
眼瞅着匡煜炜又要跑偏了,我只能喊住他说:“不用!”
小妹说:“那这样吧,我还有点权限。”她从底下柜台里猛地掏出一口纸箱放在柜台上说,“办卡就送赠品,小雨衣和润滑油随便您挑,都是好牌子哦,您想想看,外头买的多贵啊,搞不好还有假货,您要是办了我们这儿的卡,我送您一箱24盒,您还可以把东西寄存在我们这儿,跟饭店寄红酒一样,下次用的时候来取就行。”
我一把拖住已经两眼放光的匡煜炜,把房钱放在桌上,说:“行了,我们不用了。走吧,哥。”
小妹儿挺不理解的,还在后边喊:“真的不用吗?哎,回来回来,我再多送你们点情趣道具好吧,帅哥,办这个卡真的很实惠的,以后你带其他朋友也可以来……用……”
直到我回头冷冷扫了一眼,那姑娘才住了嘴。
如果我跟匡煜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我现在一定很乐于听她的介绍,很可惜,她太没眼光了。
八十四、
时间还早,c大校园里冷冷清清的。我跟着匡煜炜穿过大半个校园,步行到车站。距离早班车到来还有二十分钟,我默默地想着接下去我该怎么办。
只有二十分钟了,二十分钟以后我就要跟匡煜炜分别。舞台剧排练已经结束,我再也找不到借口每天来看他,更不知道这一走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他那么单纯、没心机又招人喜欢,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替他挡掉一个j,如果我不在他身边呢?如果还有第二个孔维呢?我受不了!我转过头去,却发现匡煜炜正在发呆,令我不敢相信的是,他……哭了?
“哥,你怎么了?”我问。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摸了摸他的脸。
“你干吗呀?”他说着挥开了我的手,不过没用很大力气,似乎并不是很抗拒。
我大着胆子问他:“哥,你怎么哭了?”
他好像自己也没发现,愣了一下以后用手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后就呆住了。他的脸上一瞬间涌现出了十分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惊讶,还有难过和……不舍?像是有团火瞬间在我体内着了起来,我回想着这阵子我们相处的每一幕,回想着从小到大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回想着我对他做了那种事以后他的反应,回想着他昨晚一点点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突然心里有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妄想”——不会吧,会是真的吗?匡煜炜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不是那种哥哥对弟弟的喜欢,而是真正的喜欢,而是,爱?!
我的心突突直跳,简直像要爆炸,用力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他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眼神躲避着不肯看我,他说:“胡说什么,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什么舍不舍得的。”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哭,你回答我。”我想我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有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来逼问出他的真心话了,毕竟他总是那么擅长伪装,擅长装成一个“乖孩子”,一个“好哥哥”,我要把他逼进角落,狠狠地撬开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壳,我要告诉他,没有关系,只要有我在,即便不要那个东西,你也会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所以告诉我,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等了很久,最后却只等来他一句:“是舍不得,你看咱俩从小到大都在一起长大,现在分开了,怪不习惯的。不过也没办法,以后等你结婚了……哎哟!”
我死死地捏着他的肩,是的捏疼了他的肩是我的错,可他把我的心捅得全是窟窿,他知道错吗?
匡煜炜恼怒地问道:“你干什么啊?”
我没回答他,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我有多么的爱他,这一刻就有多么的恨他。匡煜炜,我好恨你!
他似乎感到害怕了,小小声地说:“你……你用太大力气了!”
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一样。是的,我真的是个白痴,白痴到爱上自己的亲兄长,白痴到从一分一毫一丝一厘的蛛丝马迹里去寻找他也爱我的可能性,明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一个弟弟,明知道……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能够一点一点地松开手。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一根一根地扳断了我的手指,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将自己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才能够让自己不至于真的疯癫,做出伤害他的事来。
路边晨跑的人经过,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我们。天已经亮了, 太阳高挂在空中,我知道,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候了。自以为是地准备了一年多,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竹篮打水的黄粱梦罢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对自己也对他无可奈何,我说:“我也不想的。”谁让我早就爱你爱疯了。
往返于c大和附近镇的早班车终于带着“吱吱嘎嘎”的声音开了过来,我背好背包,踏上了公车的台阶,踏上真正远离匡煜炜人生的第一步。
“哥。”我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我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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