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谅叹气,说道:“大哥,你一向是君子之风,怎么到了这时候,却这般狠心。若被五哥听到你这番话,不知要如何伤心。当日在大别山上,莫萱不肯救你,五哥可是拿出一命换一命的架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念他的痴情?”
萧谦苦笑:“想也没用,我们终究是不能的。”
萧谅说道:“我不知你为何如此心灰意冷,若是为了五哥身上的锁情关,你大可放心,我已求得十方恨,只不知如何劝他服下。这件事还要劳你费心。”
萧谦说道:“父皇不想要我的性命,不过是你的推测之词,也未必是真。十方恨你先留着吧,若大哥当真有命出去,再设法令他服下。”
萧谅点头,说道:“我出来够久了,先行回去,大哥你好好保重。”
他说着便离开了天门牢房,全无注意身后还有一个人影闪过。萧谅回到府中,却见人人屏气收声,极为紧张,便知不对,走到大厅,却见萧奕坐在堂上。
萧奕说道:“秦王,你好大的胆子,朕命你禁足三个月,你竟敢公然抗旨,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萧谦:你说夺嫡是为了他?那是什么人?
萧谅:是与你和五哥一般,不可言说之人。
萧谦:是……二弟?
萧谅:(晕倒状)
季澜:(跪了)
萧诚:(大哥,伦家是直男,伦家爱王妃,伦家做爸爸了,别害我)
第99章 第 99 章
萧谅跪在地上,说道:“儿臣惦记兄长,有违父命,着实有罪,还望父皇责罚。”
“兄长?父命?你倒是聪明,不提越王不提皇命,反是以兄弟之情为托,若朕当真怪罪下来,岂非理亏?可是君命大过天,便是手足之情也不能例外,皇家更不能徇私。凤眠,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萧谅听到他唤凤眠,便知道父皇已经不生气,便答道:“父皇说的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次是儿臣犯了错,还请父皇责罚。”
萧奕上前扶他起来,父子二人坐在一边,他打量着萧谅。这个孩子自小体弱,痊愈后也不得好生静养,总是愁眉不展。没想到黎州和滇国之行,倒是让他越发容光焕发。
萧奕说道:“朕之前罚你禁足三个月,现在要怎么罚你,难道再禁足三个月?太医说你体弱,本就应该多多走动,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究不像样子。朕的皇子便是做了偷懒赖床的凤凰,也不能和个大家闺秀一般,日日憋在府中。”
萧谅拉了他的衣角,想要撒娇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不是年幼时候,又收回了手。他只辩解道:“什么偷懒赖床?儿臣何时这般散漫了,父皇冤枉人!”
萧奕笑道:“当初你们兄弟个个都选了个外号,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自号凤眠?凤虽吉祥,但睡着的可就不成气候了。”
萧谅眨了眨眼睛,说道:“父皇既然不喜,为何又允了儿臣这个别号?”
萧奕说道:“小时候你体弱啊,我要说你什么,你母妃又要难过委屈,这连带你这小心思也跟着不开心。这一个不乐意,加重病情可怎么好?父皇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萧奕很是慈爱的看着萧谅,要说起来,这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又偏偏最为体弱。他都不记得多少次,害怕这个孩子早夭,没想到命大真能活下来,长大成人。如今滇国平定,萧谅在朝野上下有了薄名。萧诀虽是太子,军功不敌萧诚,对内又有些偏执,行事不是太过耿介,就是有些拖泥带水,倒是让朝臣有些不满。
萧谅见萧奕愣愣的出神,也不敢打断,看了一眼外面,见云昭还未回来,便心下担忧。他刚才离开大牢之后,走到半路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又让云昭回去一趟。照理说,他应该很快回来,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萧奕回过神来,问道:“对了,朕这次来□□,是有一事要问你。那秦信在边境曾经被擒,为何能够脱逃?上次你并没有给朕一个交代,今日必须要说明原委。”
萧谅说道:“儿臣当时觉得凭他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将通济钱庄的财力尽数取出交于二皇兄。二皇兄身为皇子,一举一动都受朝臣注意,他着人调动人马取钱也不妥当。所以儿臣以为,秦信还有他人相助,而且只怕就在军中。”
萧奕顿时来了精神,道:“你的意思,当时是想引出那人?”
萧谅点了点头,颇为沮丧地说道:“可惜儿臣还是棋差一招,没引出那人,反倒是被秦信找到机会逃走。”
萧奕笑着安慰道:“你毕竟经验尚浅,情有可原。如此说来,父皇倒是错怪你了。”
萧谅心中一惊,他明白父皇定然知道秦信的背后还有他人,只怕他和大哥一样,认为是自己在操纵一切,算计大哥和二哥。
萧奕说道:“传令,自明日起,解除秦王禁足令。萧谦秦信一案,由秦王与大理寺联合审理。”
萧谅顿时站起,说道:“父皇,此事不妥……”
萧奕问道:“如何不妥?”
萧谅说道:“儿臣从来不曾参与政务,您要我处理这么大的案子,实在有点勉强。”
萧奕说道:“你可知,当时朕派遣你去滇国,抗了多少压力在身?之所以相信你,是因为知道你这孩子重情,与诚儿感情极深,定会护他周全。如今,要你主审此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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