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萧诤和萧谅齐声问道,心中明白,这是杀人灭口。
“还有……还有……”林公公吞吞吐吐,只是不肯说清楚,急得萧谅颇为不耐。
“启禀七殿下,那娇奴手中紧紧攥了一件物事,老奴听说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刻着……”
萧谅大急,喝道:“你倒是快说,刻了什么!”
“刻了锦鲤!”
“你说什么!娇奴拿了我的玉佩?”萧诤大为讶异,连忙伸手往口袋里寻找,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不可能,这几天我都戴在身上,刚才来此,我还戴着的。”
萧谅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便问道:“那玉佩现在何处?”
“启禀殿下,现在已经由御林军交给了皇上。”
林公公话音未落,却听到外面吵嚷,带刀侍卫众人一涌而入,说道:“陛下有旨,宣四皇子即刻前往重华殿。”
第18章 第 18 章
萧诤进了重华殿,便见萧奕坐在殿上,也不抬头看他,只是看着一个磁盘的玉佩。他进来行礼以后,便一直跪在地上,也不听萧奕让他起身,是以就这样跪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之中,张公公几次前来,或称七皇子候在殿外,有事求见陛下,或禀兰贵妃赶来,正长跪不起,但求宣召。
萧奕忽然甩了瓷盘到萧诤面前,喝道:“诤儿,朕给你一个机会说明始末。”
“儿臣那玉佩早上还在手里,待儿臣去了七皇子寝宫,才聊到一半,就发现这玉佩不见了。”萧诤只能老实回答。
“你们聊的什么?怎么扯到玉佩上,你才发现玉佩不见,这里就有人发现娇奴手上死死拿着你的玉佩。而且据人禀告,娇奴已经失踪几天,在那井下也有两天,而玉佩显然也是一直不曾离过她的手。你倒是给朕说说,这玉佩如何能同时在井下两天,又能被你佩戴再身?”
萧诤听得此言,顿时慌了起来,拿起玉佩细看,着实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早上起来,他确定这玉佩是在自己手上,只不过平日里爱惜,都是挂在腰间不曾细看。父皇丢来的这枚玉佩,水渍明显,而且带着恶臭,显然是和娇奴的尸身在井下浸泡两天之故。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显然是一个圈套,只怕是有人陷害所致。跪在地上,他思来想去,都无法明白其中关键。
“来人,宣七皇子前来。”萧奕忽然吩咐了一声。
萧谅因为担忧萧诤,一直守在殿外不曾离开,此时听说,连忙进来。跪在地上,急得五内俱焚的兰贵妃,拉着萧谅说道:“凤眠,陛下一向疼爱你,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你四哥。”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劝父皇的,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
萧谅说完,这才入内,见萧诤手持锦鲤玉佩愣在一边,他便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只不过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起来,你身子不好,坐在一边说话就好。”
“儿臣无碍,还是站着的好。”萧谅说道,“父皇,娇奴之事儿臣已经听说,但是四哥他一向为人正直,绝无可能加害娇奴,何况他身为皇子,若娇奴冒犯了他,堂而皇之的处罚便可。”
“谅儿,朕且问你,诤儿方才说去你寝宫,刚好谈到玉佩一事,就发现玉佩不见了,这可是真?”
“回禀父皇,确有其事。”
“儿臣体弱,四皇兄称说锦鲤能为人带来福气,与我的凤凰,一个在天,一个入水,所谓风生水起,天地相和。故而他说想要把玉佩借给儿臣带几天,这样或许能解儿臣苦闷,身体早日康复。不曾想,四皇兄刚要拿出玉佩,便已发现不见。”
萧谅心知娇奴手上的锦鲤玉佩着实太过奇怪,早已担心萧诤被牵连此事,是以在殿外就想好了措辞。
他说得从容不迫,毫无破绽,使得萧奕连连点头。萧奕便问道:“诤儿,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不明说?”
“儿臣……儿臣只是一时惊吓,没有想起。”萧诤低着头说道。
“来人,宣笑月轩的侍从前来。”萧奕仍是没有让萧诤起身的意思,这让一旁的萧谅颇为着急。
笑月轩是萧诤的寝宫,萧奕差人前来,自然是为了问玉佩之事。
“小柳,据宫人禀告,平日里都是你伺候四皇子洗漱的,可是如此?”
小柳点了点头,说道:“回陛下,正是。”
“那这枚玉佩,你可见过?”
“见过。这是四皇子贴身之物,殿下甚为爱惜,往日里连连叮嘱不可有失。平日只在入寝时方除下。”
“那你上次见到这块玉佩是在什么时候?”
“回殿下,是在三天之前。”
“你说什么?”萧奕听了,皱眉再问,“你记清楚了?”
“是。奴婢记得很清楚,当时奴婢问殿下,怎么不见玉佩,殿下只说让奴婢不要多问。”
“你胡说!”跪在一遍的萧诤早已按耐不住,指着小柳怒斥道,“你这贱婢,简直一派胡言我!枉我素日待你不薄,为何这般陷害我?!”
萧谅没想到小柳竟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大惊,他心知萧诤属意小柳久矣,早有将她纳为内室之意。本以为小柳定能证萧诤的清白,没想到小柳今日说出这番话来。萧谅心中忐忑,到底是小柳说谎,萧诤当真是不慎丢了玉佩,还是萧诤在欺瞒自己。思来想去,他觉得萧诤平素性情耿直,绝无可能做出这等事。当下他便笃定,是小柳受人收买,诬告萧诤。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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