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一个同学让谭斯航借宿一晚,可他不想那么做,他想和谭斯航单独呆着。自从出事以来,谭斯航对他没有想象中的怒火,有的只是无视和冷漠,甚至眼中隐藏不住的恨意
。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谭斯航安静的呆在一个空间里了。
谭影扶着谭斯航进了一家宾馆,从谭斯航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房,老板看了看谭斯航,叹了口气,拿出了房卡。谭影接过房卡扶着谭斯航上楼,身后隐隐传来老板的声音:“现在
的孩子真是不像话,刚成年就喝成这样,有家不回跑出来住宾馆,瞎胡闹!”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宾馆老板。
好不容易把谭斯航扶到床上躺好,谭影累出了一身汗。他走进浴室草草的冲了个澡,又拧了条热毛巾给谭斯航擦身,从脖颈到胸膛,慢慢的仔细擦着。擦到一半一只手抓住了他拿毛巾的
手。
他抬头,谭斯航正半睁着迷离的双眼和一些他没见过的东西。毫无防备的,他被那只手拉得扑在了谭斯航胸膛上,男孩刚刚成年,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出了成熟
男人的体魄。结实的胸膛抵着他的,让他一时忘了挣扎。他抬头与谭斯航对视,对方的眸子变得比刚才深了些,他们就那样对视着,谭影看到谭斯航的眼中只有自己,这让他有了一种自欺欺人的满足。
“小影。”谭斯航呢喃了一声,大手压着谭影的后脑向自己凑近,唇相接的一瞬,谭影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内心涌上的羞耻感和愤怒驱使着他爬起身,企图离开这个把他当成了别人的人。
还没站起,一股大力将他拉回,眼前一阵旋转,被人压在了身下。他用手使劲推着身上的人,然而那人毫无知觉一样,在他脸颊和脖子间蹭着,不时地唤着“小影”。
没过多久,对方不满他的挣扎,拿起被落在一边的毛巾绑住了他的手。他用腿顶着身上的人,却被一双腿挡开,他企图与其沟通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他作为。
当身下撕裂般的痛袭来时,忍耐多时的眼泪带着委屈一起涌了出来,这不是他想要的。身上的人停了下来,俯下头吻去了他的眼泪:“别哭,很快就不痛了,乖。”
泪不断地涌出,又被人一一吻去。他的吻里带着自己从没享受过的温柔,疼痛缓解了些,身上的人终于动了起来。他看着谭斯航迷醉的表情,感受着身体上仿佛无边的痛,只能靠胡思乱想来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尽量从痛苦中脱离。
他和林影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露出这副表情,会不会也是这样温柔的吻着她,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这样的想法不仅没有帮助他忽视身体上的痛,反而让感觉更加鲜明,疼痛入骨,蔓延到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所承受的已经远超出了负荷,他终于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边没有人,若不是浑身难以忍受的酸疼,和那让人难以启齿的黏腻感,他真想把昨晚发生的当作一场梦。然而现在,梦醒了,他和谭斯航一点回到过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谭影看了一眼时钟,下午三点,谭斯航已经走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眼神空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考虑,更不去惦念与谭斯航的感情,就只是安静地躺着。
很久之后,他拉开被子,看到自己一身掩不住的痕迹,刚坐起身,身后有东西流了出来,让他苍白了脸。强忍着浑身的不适进了浴室,发现浴室有被人使用的痕迹。他不禁好笑,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谭斯航居然还有闲心洗澡而不是立马走掉!
他站在花洒下,任水浇淋着,动作缓慢的清洗着自己。眼泪和着水流下,他突然庆幸自己是个哑巴,哪怕是哭都不怕会发出声音引来别人。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现在,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谭影回了谭家,谭斯航果然早就走了,谭爸谭妈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起他最近和谭斯航的关系,不忍心盘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又是去了哪里,只让他回房间好好休息。
他很感激谭爸谭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他需要养好身体的伤,也需要养好心里的伤。谭影一连发了几天烧,烧的厉害的时候也不敢告诉别人,怕被发现身上的伤。
他有几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大人只当他情绪低落,安慰一番后他表示没关系就随他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已经身处国外的谭斯航比起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一直惊愕于那天早上清醒后所见的一切。谭影脸色苍白的躺在他身边,哪怕睡着了也一直皱着眉,像被什么折磨着,不得安宁。浑身青紫的痕迹,全都控诉着他昨晚的作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有心情冲了个澡,最后望了谭影一眼才出了门。
他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谭影那样对他,甚至间接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做的那些与他比起来简直太轻了,也许他是故意让自己这么做,让自己对他心怀愧疚。
尽管已经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却还是忍不住回想那天早上看到的,谭影隐忍着痛苦苍白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谭影大学时遵循了谭爸的建议,选了企业管理,当然他这样选还有另一个原因:谭斯航学的也是这个专业。
那几年他几乎疯了一样寻求自己与谭斯航之间的任何一点联系,尽管明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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