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钟声……”
“钟声……”贝垂尔不禁睁大眼睛,“难道是……欧尔卡的……”
这群人难道伤到了欧尔卡?!
他不禁担忧地咬住下唇。
“好吵啊……呜啊……”
女孩痛苦地抱头蜷缩到地上。
“试着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说的话身上,能做到吗?”
平时家里那只丧钟祭祀头疼到不行的时候,就会让贝剧或给他转移注意用——所以某位未来教皇大人才能如此自如地用女声还是女高音与人交流。
“呜……啊……”
然而女孩却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依旧痛苦地挣扎着。
“下一个!”
实验室的准备结束,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科学怪人抓起贝垂尔就往里扔。
“放开我!”
男孩儿的声音被无情地无视。
待他真正被绑到手术台上,不知谁留下的血腥味和汗水的臭味从束缚工具钻进他的鼻子,令他胃里翻江倒海,却因为嘴也被封住,而无法宣泄。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哭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在这个世界上爱看他哭又最见不得他哭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并不在这里。
有位智者曾说过,现实专治各种不服。这句话尤其适用于各种姿势各种款式的熊孩子。
而现在这个熊孩子,很幸运地迎来了他的“没有人”,甚至都不用他喊“破喉咙”。
“把人放开。”一脚踹开实验室大门的欧尔卡不禁捂住鼻子,“然后搞一下卫生工作。”
“呜呜……”
贝垂尔挣扎着呜咽。
“是……大人……”
解开束缚的一瞬间,熊孩子便扑进了养父怀里痛哭流涕。
“欧尔卡……呜呜……欧尔卡……”
“你怎么弄得跟我刚捡你回来的时候一样臭。”对方毫不留情地把小孩儿从身上摘下来,“我现在放弃抚养权可以吗?”
“您放弃抚养权的话实验能继续吗?”
某科学怪人作死地问道。
“不能。”
微笑着用补血魔法撑爆其四肢的祭祀说道。
“呜……欧尔卡……为什么你认识这些坏人……”
因为哭得泪眼朦胧,贝垂尔只以为科学怪人的惨叫是因为被欧尔卡打伤。
“嗯~因为这个实验听上去挺好玩的~我就资助了一把~人总是为社会要做点贡献的嘛~”
虽然是好是坏就只好括弧微笑了。
“哎?”
孩子瞬间止住了哭泣。
“可是……他们是坏人啊……”
“可是我也懒得当好人啊。”
欧尔卡无辜地冲孩子眨眨眼。
“……这根本不一样!”
“哦。”
完全不在意孩子的纠结,懒得思考育儿方式的养父大人扛起儿子就跑,留下畏畏缩缩的几个怪人……和一个没了四肢的实验材料。
“等等……欧尔卡……”贝垂尔死命拉住欧尔卡,将他拉到小女孩身边,“至少……至少帮帮她……她被注射了你的血……”
此时的小女孩,双眼完全涣散,瘫软在地上,嘴里叨念着旁人已经无法听懂的话语。
“哦。”
于是体贴的养父应儿子的愿望,一个咒语下去,小女孩永远地闭上了眼。
“……欧尔卡?”
“你说让我帮她的啊,正好这样她的钟声也能停了。”
“不是这样的……我说的不是这种方法……”
你明明能够救她的,你明明知道除了死亡之外停下钟声的方法的……
贝垂尔望着那人不变的微笑,说不出话来。
“那种方法太麻烦,懒得用。”
他几乎能想象到欧尔卡会怎样回答他。
这是欧尔卡第一次在他面前杀人,他没能阻止,而到了现在,在这艘要被杀戮席卷的游轮上,是他第三万八千一百次试图阻止——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成功率零。
“想出招就快点,你后边那个大叔的丧钟震得我头疼。”
对面的浅金发祭祀揉了揉眉头,然后嫌累地把眉心抵在了桌子边沿。
“你就不能懒得杀一次吗?”
贝垂尔苦笑着挥剑,在长裙上利索地划开一条口子,使行动更为方便。
“人总要留点余地才好,所以我懒得不杀。”
咒术顺着光芒驶向剑身。
——————分解兔——————
“……”
“……”
爱莎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可爱的青梅竹马正脸色煞白地坐在她的房间内,面前放着一个一人高的保险柜,已经被从内部破坏了。
“怎么了玛蒂,你脸色好差?”她歪头看着女子,“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从柜子里跑出去了吗?”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玛蒂医生抬头,定定地看着爱莎,“爱莎,为什么做这种事?祖母她……祖母她一直都……”
“为什么呢?”金发少女晃了晃手里花朵形状的可爱杯子,“因为玛蒂你那么努力嘛~”
“明明我就是觉得好玩毒死了那个大叔,结果你居然那~么认真地帮我善后,还把谎言魔女都坑进去了~我一定得用最大的悲剧报答你才行。”
女子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惜违背良心与道德救下友人,却成了害死自己唯一亲人的帮凶,很不错的剧本不是吗?”
女孩嫣然一笑:“我体内灾祸魔女的血,是这么和我说的。”
“……”
那是某个平凡的不能更平凡的夜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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