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仙娥毕竟是你宫里的,可还有谁能为你作证吗?”
“没有。”
“那么你怕是脱不了嫌疑。”
“天罚星君,您这话可真是有趣。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位仙婢被杀害,您就因为花语的一句话,就要定我的罪吗?”
“她说要小心魔族。可你,明明被魔君白书劫走,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敢问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天罚星君又道:“被杀害的仙婢名叫竹沁。”
什么?怎么会是她?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瞳孔失去焦距,这简直难以置信!
又听得一仙官道:“这竹心上仙原先好像钦慕这东凌上神。怕是出于私心,才会残忍地将那仙婢杀害吧。”
一位道:“我怎么听说这竹心上仙喜欢的是瑾瑜帝君?”
另一位道:“不,我看她定是与魔族勾结,才会如此行事。杀了东凌上神心爱的女子和花族的公主,定能挑起仙魔两族战争。亏得这花族公主命大。”
扶胥没有出声,我看了他一眼,他会信我吗?
正在这时,却是孟子望闯了进来。
原来,方才他不在殿堂之上。也是,他若是得知心爱之人被我杀害,我怕是早就血溅当场了。
“启禀天帝,子望有些话想问她。”
“允。”
孟子望走向我,“你把沁儿的魂魄弄哪里去了?”
“她不是我杀的。”
孟子望还要逼近我,却是扶胥挡在了我的面前。
“父君,儿臣以为,待到花族公主醒来再进行审问更为妥当。如今只凭着片面之词,草草定罪怕是不能服众。”
天帝斟酌一番,允了。
我被关押在锁灵塔的底层。没有人对我动刑,也没有当初像困那魔君白书一般用水链刺穿琵琶骨,甚至都没有用水链缚住我的手脚。他们是觉得我逃不掉,还是知道我压根就没想逃?
我躺在这空荡的牢房内,听得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循声看去,竟然是花语。
她在牢门外笑着唤我,“师父。”
笑容甜美,让我想起三百年前我刚收她为徒之时,她对我百般依赖,撒娇着喊我师父的情景。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这个当初那般单纯的小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师父,我在喊你,你为何不应我?”
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没有说话。
“师父,我以为你会生气的。”她的语气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见我没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着:“师父,桃花劫的滋味可还好受?你可知他唤我什么?他唤我‘阿语’。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那日他为我落桃花雨,师父您也在吧。这漫天的桃花雨,您当真不明所以吗?”
“师父,您不是最爱九殿下的吗?你最爱的扶胥啊!他被我抢走了呢!你倒是给点反应啊!”花语突然蹲下身欺身逼近牢房,面目狰狞地冲着我吼。
我笑了,“花语,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看了。”
她双手突然用力抓住牢门,“师父,你知道吗?你这样会死的!”她的声音又低下来,“师父,你求求我,你求我,我就能让你平安出去。”
我不再看她。
她双手渐渐失去力道,“师父,我幼时无父无母,直到遇到您,我才有了家。我努力地想要讨好您,可是您呢?总是不需要我对您的好。您知道您普通的一句问候,能让我高兴整整一周吗?
您总是很忙,把我丢给临渊老君。我想您喜欢喝酒,等我跟着临渊老君学了酿酒之术,师父一定会喜欢我的。所以,我认真学习酿酒之术。
后来,您有了其他的小徒弟,就不要我了。把我送回那个当初抛夫弃子的‘母亲’身边。我以为自己乖乖的,就能留在您身边了。
我好不容易回来,您却受了伤。我听说忘川河的梦鱼可以医死人生白骨。我便从花族族长那里骗来了紫玉葫芦。
我从来没喊过她‘娘亲’!可是为了救你,我还是这么做了。师父,害您落入河中是我不好,可是当那些人围着您控诉我之时,您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您不知道。您也不知道他们在我面前炫耀您对他们有多好,我有多痛苦!”
我从没想过花语会这么依赖我,我以为让她们母女团聚于花语而言是一件幸事。
我隐隐有些不安。我隐约觉得发生了这么多事,和花语脱不了干系。
“花语,收手吧。若是你犯了什么错,主动向天帝认错,你还是师父的小花语。”
“师父,如果这些话您早些对我说就好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竹沁,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我惊得跳了起来。
“为了嫁祸于你。”
“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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