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余沐海这才放下了心,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开了一些,揉了一会有些干涩的眼睛。他实在是担心在自己不知道是时候,盒子里的玉被人掉了包,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风默的伤在处理过后逐渐开始愈合,本来已经能离开医院了,但闫裴硬是要在那里多待了两天,生怕风默出了什么事情。在这几天里,闫裴尽心尽力地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只可惜风默就像看不见似的。
他们在林悻那开在郊外的医院里待了将近一周,在这几天时间里,方珞眉以视频的方式将近几日的情况上报了闫裴。
在闫裴决定要离开首都的那一天,忽然收到了方珞眉的紧急邮件,邮件内容很简短,却字字让人起疑,起疑的不单只邮件内容,还有联系的方式。
在收到邮件后,闫裴便向方珞眉发送了视频请求,却发现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风默将病号服换下之后,一边整着袖口一边走到闫裴身后,问道:“怎么了?”
闫裴皱起了眉,那幅痞气的模样已全然不见,他说道:“收到了一封邮件。”
风默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神情肃然地看向邮件内容。
“联盟首都的黑市上出现三块一模一样的凤血暖玉,今晚将以拍卖的形式卖出。”
风默微微皱起了眉,问道:“我们手上的凤血暖玉呢?”
闫裴说:“刚到首都的时候我就派人送回荆山岛了,我打开看过,的确是那块玉。”
“联系得到方珞眉吗?”风默又问,仿佛他才是老板一样。
闫裴抓了抓头发,自嘲地笑道:“如果能联系上,也不至于会这么狼狈,恐怕玉在路上出事了。”
风默抿着唇沉默了许久说:“看来我们得去见识见识那三块玉。”
“当然。”闫裴说,他把整齐扣着的领口又扯开了,本来穿戴整齐看起来精英至极的一个人,如今又像个街头巷陌的痞子一般。
闫裴在首都已经没几个可用的人,能信任的也已经是少之又少了。林悻只好在照顾病人之余抽出时间去查那三块凤血暖玉的事情,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联系了闫裴,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琐事后才进入正题,在告知对方详细的地址时间之后,还不忘索要一笔额外的费用。
闫裴当然不会给,以他与林悻多年的兄弟感情,不对这个兄弟抠门还能对谁抠门。
余沐海在知道闫裴和风默要去找那三块凤血暖玉的事情后提出了要一同前去的请求,却被风默残忍拒绝了。
风默没有表明原因,闫裴却说:“你只需要留下来好好动一动脑子,想想关于研究的事情,像出门征战这种体力活是我们男人应该干的。”
余沐海恨不得把床掀了砸到他脑袋上。
首都的夜晚明亮无比,街上的霓虹灯长明不熄,彩色的灯光在夜空中交织在一起,像一个糜烂的幻境一般,众人沉溺其中不能脱身。
金碧辉煌的娱乐会所下正进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一些富商巨豪正聚在其中。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是富人的销金窟。
而闫裴与风默也在这其中。
在临近拍卖结束时,那三块凤血暖玉才被送上场来。
三个水晶雕刻的球形密封容器放在殷红的刺绣方巾上,容器里分别存放着三个巴掌大小的整玉,玉里那一圈红色仿佛是会流动的血液一样,而整块玉内仿佛有流光一般。
一块这样的玉已经令人惊奇不已,何况这是三块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的玉,恐怕是通过精密的仪器也很难找出它们的不同。
叫价越来越高,但这三块玉远远不止值这么多。
闫裴与风默没有参与竞拍,他们仿佛只是路人一般,远远地观望着这场令人惊叹不已的战争。闫裴忽然转过头看向风默,说道:“要不我拍下来送给你。”
“恐怕不妥。”风默抿着唇,拒绝道。
“你不喜欢?”闫裴勾着唇问。
风默抬起眼看向闫裴,一双漆黑的眼仿佛能摄人心魂一样,他说:“我可不希望你把自己抵押在这里。”
闫裴先是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后来又在心里暗暗乐了起来,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
直至拍卖结束,闫裴与风默都没有出手,他们并不需要这么多一模一样的凤血暖玉,走这一趟,是为了见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
作者有话要说:
☆、古街
后来是一位微微发福的男人把那三块凤血暖玉拿下了,他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满意地笑了。
一旁穿着暴露的女子掩着唇娇俏地笑了一声,偎依到了那男人的怀里,凑到那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那男人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腰,手微微滑到了臀处,然后说了一句话引得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的。
那两人与风默他们距离甚远,在这么混乱喧哗的场所里,他听不清那边的人说了什么,甚至连对方的唇形都看不太清。他皱起眉朝那两人所在的地方看着,却像是无意朝那处看去,而不是在观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他看见那两人相拥着从作为上站起,然后混在人群中离开了拍卖场。
夜还长得很,而这场拍卖不过是人们消磨长夜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原本热闹喧哗的场地顷刻间便变得安静空旷,仿佛刚才的喧嚣不过是水中幻影。
闫裴与风默还坐在远处,他们并不急着走,而是在等人。
不过多时,一位穿着琉金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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