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酒喝得不少,听了这话哇哇大叫,直着脖子说,“怎么了怎么了?我长一身膘还得正法怎么着?碍着您花儿爷什么事了?说不好听的,难道你解家的传家宝还是从头到脚的娘娘腔么!”
我听了直冒冷汗,这个胖子每次都拿这个来戳小花,我真怕我哪天一觉醒来发现他被杀猪一样地开片了。从前小花还会说“你想练人妖我还不肯”之类的话回敬胖子,现在的解当家可不比那时候的轻慢了。镇得住老长沙的小花,简直是蛇蝎美人的代称。
秀秀本来想打圆场,但正好接了个电话,我们听她软声软语但是冷冷地吩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跟我们说,“从前陈家那边的喇嘛头已经到了,我们这就去见见。”
一路上也没有人说话,小花绷着脸紧紧把我的手抓着,搞得我得顺着他的力量往他那儿倾,这趟车别提坐得多辛苦了。坐得腰都酸了,我暗中把身体往胖子那边侧过一点,也不敢太大动作。哪知道手臂刚偏离了一点,小花的手指更紧地握住狠狠拖了一把,我差点整个人都撞到他身上。
我心里也很不爽。连我自己都搞不清纹身是怎么回事,小花的态度却像是责怪我往自己身上下了刀子一样。靠,老子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更让我不安的是,我隐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麒麟纹身是张家的力量象征,如果说它不是同时出现在我和闷油瓶身上,而是从闷油瓶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那说明了什么?
烦乱不堪心神不安,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闷油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遭遇?我突然之间烦透了自己的无能,对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不知道将发生什么。那个让我无比牵挂的人,他现在还好好的吗?
我想起他跟我说,十年之后,如果还有可能,你还会看见活着的我。那么,如果是另外的一种可能呢?我会不会看见小哥的枯骨?
这种无法掌控的预想几乎让我疯狂,那一刻我很想跳下车马上狂奔到长白山,用尽一切可能打开那扇门。我只是想知道,小哥他好不好。
我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并没有觉得手掌越握越紧。直到一股更紧的力道捏开了我紧握的拳,指甲离开掌心的那一瞬,我才觉得疼痛。小花一只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吴邪,别胡思乱想。”
好像他能看穿我心底的想法。
我突然觉得很累。
只好苦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事。”
车子开到紫玉山庄度假酒店,风鹰代替秀秀去泊车,我们就直接进了正门。秀秀带着我们直奔房间,敲开房门,来应门的人一看见我就露出了戏谑的笑,“小三爷,我们又见面了!”
在这里看见黑眼镜还是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跟扁头那伙人还在杭州找我的鬼玺呢,想不到他们已经到北京来了。
胖子在后面比我还惊讶,喝道,“哟,这位眼镜兄不是在西王母城见过么?您这带眼镜的嗜好还没改呢!”
黑眼镜诡异地一笑,用手推了推眼镜,却还是望着我的方向,“改不了,我这是天生的。”说着朝小花伸出手来,“这位想必是解家的青俊当家花儿爷,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小□□直拉着我绕过他伸出的手往房间里走,轻笑了一声说,“原来是修成了人形的眼镜蛇妖吗?果然大开眼界。”
黑眼镜也不恼,无所谓地拍了拍手跟着走了进来,“花儿爷,您真风趣。”
小花把我的包拿过去,把鬼玺拿出来亮给黑眼镜,正色道,“没空跟你闲扯,这趟喇嘛可不容易夹。看清楚了,是这种墨玉的玉质。”然后把鬼玺在黑眼镜面前慢慢转了一圈,小花把它收进包里,随手连包一起丢给了我。
黑眼镜点了点头,忽然又直直看着我,咧嘴笑道,“小三爷在苗疆,难道没找到匹配的断痕吗?那就是说,苗疆那一次是无功而返咯?”
我一愣,心说我什么时候去过苗疆?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不过黑眼镜这么说,我肯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事。上一次在杭州,他就问我是不是去找哑巴张了。我心里寻思一会儿得找个机会私下问问他。
小花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按着我让我坐下。接着他们开始交谈,就是讨论有哪些成员,分别负责哪些装备,从哪几条线路出发,最后在甘肃酒泉和敦煌的祁连山下碰头。我因为心里记挂着黑眼镜的话,视线总是无意地落在他身上。但每次我看向他,也总是看到他在看着我。
他带着黑色眼镜,所以我没办法看到他的眼神。但我可以肯定,他此时看我的眼神一定不是温柔的那种,因为他望向我的时候,脸上都会本能地出现冰冷的表情。我看了他几眼越发觉得他的表情很阴狠,就很心虚往小花后面缩。小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后漂亮的凤眼对着他眯了起来。
黑眼镜就朝他露出一个痞笑。而后对着我甩了个口哨。
过了一会儿,黑眼镜站起来去卫生间,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我连忙也跟上去,装作也去倒水。
我跟进去,虚掩了卫生间的门。黑眼镜站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我,丢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小三爷,要不是知道你相好的是哑巴张,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
我没有时间跟他扯这些,上去堵住了他,说,“别他妈废话。你刚才说的什么苗疆?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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