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了几秒钟,忽然心中一动,一丝隐痛慢慢牵扯开来,有些颤抖的问他:“你确定是我的照片?”
“不然还会有谁?”他一脸沮丧。
我闭上眼,深呼吸。然后苦笑着睁开眼:“所以,even,你来找我是为什么目的呢?”
他楞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也许……算了,霍先生已经给出期限,他不会允许我继续在那里待下去。好吧,我承认就是有些不甘心……我本想来揍你一顿的。”
我垂下头,把脸埋进双腿间:“even,多谢你如此看好我。““什么?”他的表情有些疑惑。
我抬起头,微笑看着他:“我也想揍自己一顿,真的。”
18.
那天送走even,我在路边很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没精打采的往回走。
奇怪的是,也许是被打击的惯了,我竟然没有了以前那种惶恐、焦虑与不安,反而被一种空落落的麻木所替代。
回到小公寓,草草冲个淋浴,没有了做功课的心思,拉开冰箱翻出所有啤酒,一罐一罐的喝。
我的酒量很糟糕,两三罐下去,就开始发晕。我迷蒙着眼,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头仿佛在开会,他说:“昀昀,等我几秒钟。”他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什么,然后快步而出,“有事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任何隔阂,仿佛我们前一天还在一起相聚。
我内心凄苦,呵呵乱笑起来。
“昀昀?”他的声音略略拔高,“怎么了?”
“霍景行,我想你了。”我闭上眼,笑着挂掉了电话。
u.
我对自己说。然后,翻身沉沉睡去。
两日后的傍晚,顶着一颗被凯恩斯和马歇尔塞的晕头转向的脑袋往回走,一面庆幸终于周末了,可以喘口气。
楼很旧,电梯轰隆作响。我一步一步的出来,有些呆滞的穿过走廊,一面低头掏着钥匙。
“昀昀,你回来了。”
我张开嘴,一哆嗦,钥匙掉到地上。
霍景行微笑看着我:“我吓到你了?”
“没有,怎么会。”我深呼吸,镇定一下情绪,对他回以微笑,一面捡起钥匙开门。
“地方小,你随便坐。”我把包和外衣挂上门口架子,一面招呼他,“喝什么,咖啡可以吗?”
他凝视着我:“好的,谢谢。”
我很快的做了两杯咖啡出来,然后坐到他对面,勉强笑了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他:“又过来开会的?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去找你好了,何苦在这里等。”
他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心中叹口气,只得继续没话找话:“最近好吗,还是这么忙?”
“昀昀,”他终于开口,双手十指交叉,目光中仿佛有思索,以及,些微的歉意:“霍氏开始触及能源产业,正是最忙的时候,抱歉这段时间没能多陪你。”
我心中的叹息升级,面上却依旧笑的温和:“知道你忙,不用管我,我这样也挺好的,忙着念书赶功课,很充实。”
他的眉心微微皱起,握住我的手:“昀昀,为什么我开始感觉不安。”
我想起当初他曾说过的:昀昀,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不由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抬头凝视他的眼睛,将笑容扩大,轻声说:“我以为你会高兴我变懂事了。”
他的表情有些动容,想说什么,我起身上前,主动封住他的唇:“如果你再说什么只有一个小时之类的鬼话,我就把你打包扔出去。”
他的反应是猝不及防的狼狈:“我……”
我忍住心底万千翻涌,垂下眼来慢慢半跪到他脚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昀昀!”他满面震惊的捉住我的手。
我把他用力推回去,然后,埋头尝试吞吐。
他倒吸一口冷气,抓住我的头发,又试图把我拉回来。我报复似的用力吮`吸了一下,只听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压抑的、痛苦的呻吟,非常非常非常的……性`感。
我的眼中开始涌起泪水。我闭上眼,努力摈除杂念,认真的体会他的味道。
他终于一把将我抓起来,凶狠的吻住我的唇。
“那边……”我用残余的清醒示意他卧室的位置。
他不说话,只是一把抄起我,胡乱踢开`房门,用力把我扔到床上,然后,撕开我的衣服,重重俯压下来。
也许是太久没有做`爱,他用一种近乎恐惧的耐力彻底的使用了我,几乎没把我弄死在床上。完全是靠着心底一线执念支撑着,我在半个多小时后就强迫自己醒过来。
转头看向身边熟睡中的男人,雕刻般的容颜,和微微泛着青色胡渣的下巴。
霍景行。我用口型无声的说,我爱你。
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开始翻找他的衣服。
褐色的、磨的已经有点旧的小羊皮编制钱包,宝缇嘉的基本款,已经不知道被用了多少年。
霍景行一直是个念旧的人,对物,对人。
我屏住呼吸,打开了钱包。
一张黑白照片印入眼帘。年轻的、精致的侧脸,笑的神采飞扬。抓拍者的用心与爱意几乎扑面而来。
我呆了一会儿,只觉无限疲惫,干脆就坐在地板上发呆。
“昀昀?”霍景行不知何时已然醒来,看着我的样子,试探的唤了一声。
我有些迟钝的转向他,手里还握着忘了塞回去的钱包。
他的视线移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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