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沐母是很好的朋友,母亲死后,沐母把我接过来和沐城一起生活。但后来沐母去世,沐父并没有住在这里,这所房子也就我和沐城还有保姆阿婆在了。
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昕朗等了我很久,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笑了笑。“走吧,妈做好饭等着我们,有你最爱吃的土豆牛肉汤。
我的行李远比昕朗想象的多,昕朗皱起眉,正想打的,一辆红色的车停在了面前。之前遇到的女子摇下窗,微微一笑如阳春四月。“要帮忙吗?”
昕朗还未说话,女子就走下车帮我们把行李提进去。“我刚送走沐城,本来想去她家拿点东西,我送你一程吧。”
她也有这里的钥匙?女子抬眼,眼神清宁。“久闻大名啊叶漓。我是沐城发小郭莞,久居英国,上星期刚从英国回来。”
☆、三
三
我和昕朗到昕家时,昕母摆好菜,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昕母是个很和蔼的老人,一路絮絮叨叨说着琐事。她说,小漓啊,朗朗遇见你真是他的福气。小漓,朗朗他要是对不起你老太婆我第一个教训他。
昕家没有沐家的华丽贵气,两房一厅的居室虽不宽敞,但布置简洁,有淡淡的温馨,这栋建筑已经旧损,电梯运行极慢,有噪音。一排衣橱,一个矮柜,露台上晾着衣服,书籍密密麻麻,占据了主卧室的大半空间。昕母说我们结婚后会用积蓄帮我们付首付,昕母是退休老师,学校有她的宿舍,昕父是医生。
深夜,我睡不着,昕朗侧卧而眠,紧挨着我的身体,额头贴着我的脸颊,呼吸沉稳,他轻轻地抱着我,身上是熟悉清朗的青草味。我抹平他的眉毛,昕朗,这个清澈温暖的男孩,让人永远也不忍心去伤害。
凌晨四点的时候,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一会儿就停了,我以为是幻觉,便继续入睡。门被钥匙打开,沐城冷冷地靠在门边看着我,她的唇红得异常,我没有吵醒昕朗,赤脚下床走到她的身边,沐城的身上有酒味。
我的睡衣有些零乱,纽扣在睡觉时被挣开几粒,大片肌肤露出。沐城拽住我的手腕,我第一次看见她的面容如此冷硬,画着浓妆。
沐城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叶漓,求求你什么也不要说,和我回家好不好。”
我和昕朗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昕朗永远都是那样清澈如水的男孩,他亲口说结婚之后再动我。
沐城用身上的黑大衣裹住我。“叶漓,我求你了,和我回家好不好?”
我被她拖出了门,站在电梯口,我发现我竟能如此冷静,我说:“沐城,放开我,我要回去,昕朗见不到我会找我的。”
沐城的目光很冷,她淡淡地看着我,竟有种奇怪的情愫。
沐城喝醉了,她从来不会如此狼狈地出现在我眼前,孤单得令我心疼。她俯身,没有涂口红,嘴唇单薄。
沐城狠狠地撕咬着我的嘴唇,霸道而一反往日的温柔。我一阵抽痛,她嘴里有酒味,竟把我也醉了。我的泪水滚烫地流出来,沐城松开手,我却把唇迎了上去,我紧紧抱着她,在黑暗中仿佛融为一体 ,我青涩而笨拙地吻着她,沐城,我的沐城。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黑暗让人看不清光明。沐城猛地把我推开,我看清她的眼里有泪水流下,口中喃喃着:“对不起叶漓,对不起。”
我的心突然很痛,叶漓可以没有十个昕朗,却不能没有一个沐城。我俯身抱住她单薄的身子,茉莉花香一如初见优雅。
这个人,她知道我的一切。我的一颦一笑,一个回眸,她也一清二楚,烂熟于心。世上没有比她更懂我的人。我自私:尽管我有了昕朗,却想要沐城一直在自己身旁。我对沐城的情感,不同于世间任何凡人的情感,不是友情,不是亲情,也不是爱情。
我需要她,如同氧气,但我清楚我并不爱她,因为人不可能爱上氧气。
我帮她擦去泪水,手放回口袋时摸到了一个硬物,是沐城送给我的白色菩提子。
沐城,我们回去吧。
回到沐家,阿婆早早地就睡了,天微微亮,泛着鱼肚白的颜色,我带沐城进浴室,帮她脱下衣服,打开淋浴,调好热水。她像个任人摆动的娃娃,我把白色的浴巾挂在她面前,走出了浴室。
手机上显示有昕朗的七八个未接来电,手机静音。纵使昕朗阳光清澈,可他却也很敏感,时间显示是五点半,现在已经七点,一直在照顾醉酒的沐城,我哪还有闲心看手机。
我打了过去,昕朗几乎是下一秒接的电话,声音疲惫似乎没休息好。我只是说公司有急事现在在处理。
昕朗沉默很久,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望了眼浴室,回答。问题有些棘手,不太清楚。
昕朗哦了声,问道:叶漓,你爱我吗?
昕朗的声音带着几分孩子气,我有些好笑。你怎么会想要问这个?
昕朗固执地说:你说啊。
我咳了声:叶漓喜欢昕朗。行了吧。
对我而言,爱字太珍重,不愿随意出口。
抬起头,沐城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平静地看着我。“我饿了,帮我去买点早餐。”
沐城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巧能让昕朗听见,昕朗问:这是谁啊?
我松口气,还好昕朗没有认出是沐城,回答道:是公司的女上司,她也是匆匆赶来的,没吃饭。
昕朗突然开口:阿漓,明晚你问问沐城有空吗,我想请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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