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云横了他一眼:“是在火锅店,还是在烤肉店执行的任务?蓝田,你管理可真够松散的。”
蓝田敷衍道:“嗯,下次不会这样。”
凌霄云嘲道:“还有下次?你们这回捅马蜂窝了,曲沐其的律师刚才来见韦老大,横得很,说要告我们玩忽职守、损害平民的生命和财产,还说他手上有证据,能告你个故意杀人。”
蓝田冷笑一声:“这么说也没错,曲沐其居然还活着,真是走运啊。”
凌霄云皱眉:“这话你当着我说还行,外面的人听见了,你就等着缴枪吧。蓝田,你这次真是玩得太大了,每一步都走在悬崖峭壁上,危险的很。没出大的纰漏,你才是走运的那个啊。”
蓝田抬眼看着凌霄云:“我检讨,下次我一定会办齐手续、做好细密的部署——希望那些凶手们也跟我们那样有耐性,等我们布置好了才去杀人。”
凌霄云看了蓝田半响,道:“你向来很谨慎,也沉得住气,但最近蛮急躁的。把要保护的受害人直接交给凶手,真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蓝田笑了笑,“嗯,我太鲁莽了。”凌霄云又道:“是因为那个实习生吧,你们叫他——老猫,是这个名字吗?”
蓝田:“跟老猫什么关系也没有,当时的情况,我不把曲沐其交出去,林果也会有其他办法来弄死曲沐其,他执念很深,头脑也好,只有让他满足了,才能让他放松下来,我们才会有机可乘。要制伏恶狗,既要棍棒,也要骨头,曲沐其就是那根骨头,这道理你能明白吧。”
凌霄云看着蓝田的眼睛:“蓝田,你在故意隐藏自己情绪啊,每次我一说到老猫,你就防着我……算了,我对老猫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担心的是你,要不要我给你做一次心理咨询?”
蓝田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凌霄云:“你觉得我心理出了问题?”他随手在桌边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随即把它拿出来,道:“我不正常的时候多了,你管不过来。”
凌霄云愣了愣,这种情景似曾相似,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蓝田偶尔会露出这种任性的样子,但自那件事以后,他们俩分手,蓝田在她面前就多了分寸感,几乎总是稳重的、和善的。
像叛逆少年那样的蓝田,真让人怀念啊——凌霄云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蓝田察觉了,立即想到自己的口气太冲,道歉道:“对不起,霄云。这次案件惹了那么多麻烦,是我考虑得不周到。”
凌霄云一笑,然后又恢复严肃的语气道:“这案件本来就麻烦,也不能完全怪你。曲沐其我们可以挡掉,最大的问题是林昱文那边,他家里正在跟上面周旋着,很大可能……会把他捞出去。要是我们证据不够实,说不准还会被倒告诬陷诽谤呢,这个你要有心理准备。”
蓝田不说话,这事儿他已经听闻了。林昱文就是林果认祖归宗后的名字,他家里的背景非常硬,而且还是一支独苗,出事后家里人就立刻去上层活动,把警署弄得进退两难。
蓝田:“物证很充分,有证人供词,他也当众承认了,不会有问题。”
凌霄云摇摇头:“你知道上面的关系很复杂,我们就祈祷老大最近心脏够好,能撑得过去吧。”
蓝田无所谓道:“他最近不是戒烟戒酒了吗,应该还能多活几年。”
凌霄云笑了起来。“林昱文现在怎样了?”
蓝田轻声道:“不太好,脊椎骨神经受损,别说走路,能不能抬起身都不好说。下半辈子,可能要在床上过了。”
医院里,老猫换了药,坐电梯到五层,走去住院部。
在林果的病房门口,遇见了bō_bō糖从房间出来。
老猫:“林果今天怎样?”
bō_bō糖抬头,只见她眼眶润湿,却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不那么疼了,不过吃不下饭。”
老猫静默了半响,对bō_bō糖道:“我进去看看。”
bō_bō糖轻轻点头,安静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病房很明亮,风吹动窗帘,在林果和病床上留下晃晃荡荡的影子。
林果瘦了很多,眼睛却依然明亮。老猫笑道:“又把bō_bō糖说哭了,你欺负她**嘛?”
林果轻声笑道:“不欺负她还能做什么,躺在这里无聊死了。”
老猫:“你得习惯,以后有可能都躺着了。”
林果烦道:“蓝田那孙子在底下弄个气垫**嘛,我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老猫摸摸他的脸,“你**了那么多坏事,想摔死就算了?你就乖乖躺着,反省你的罪恶,重新做人吧。”
林果:“操!”见老猫温暖的手离开自己的脸颊,林果不舍道:“以情,你会陪着我吧?”
老猫:“嗯。”
林果心下大慰,“我会爬起来的,不会一辈子躺在这该死的床上。”
老猫无所谓道:“这里挺好,天天有人伺候,饭也好吃,要一直躺着也蛮不错。你就安心休养,想那么多**嘛?”
林果不答。老猫把床头抬起来,让林果半坐半躺,道:“吃饭吧。”他捏了捏林果的肚子,惋惜道:“腹肌都饿没了。”
他举起勺子,喂到林果嘴边。林果乖乖开口,把冷粥一口吞进那**瘪的肚子里。
蓝田在病房的走廊上,看见发呆的bō_bō糖。他坐在她身旁,柔声道:“小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哥哥听?”
bō_bō糖见到蓝田,勉强笑了笑:“在医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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