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长睫毛眨了眨:“你也装上了雷达吗,怎么知道的?”
蓝田一笑:“我神探啊。上次见林果时,我闻到过。”
老猫闭上眼睛:“胡扯。我从他身上怎么闻不到这个味道?”
他身上……蓝田嗓子里****的,他吞了口唾沫,却不小心噎到了,咳嗽了一阵。
老猫睁开眼睛,关心道:“怎么了?”
蓝田:“没事。”
老猫看了他半响,又闭起眼睛:“是张扬告诉你的吧。你怎么还不睡?”
蓝田:“等你——老张经验丰富,看人的举止穿着,就大概能猜出一个人的职业和生活状况,他说你跟一个梳着马尾辫、看不出底细的人走了。我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你没接,所以我担心啊。”
老猫抬起身来,看着蓝田道:“对不起,我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蓝田:“知道就好。好了,睡吧。”说着就要站起来。老猫抓住他的手臂。蓝田看着老猫,问道:“有事?”
老猫沉默半响,又躺在了蓝田腿上,“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儿?”
蓝田无奈:“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他靠在沙发椅背上,说道:“今晚玩得开心不?”
老猫:“嗯,挺爽。”
蓝田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你了解他是什么人吗,这就跟人睡了。”
老猫:“了解了可能就不想睡了,这么麻烦**嘛?”
蓝田:“我查过他的背景,他这一年才回国常住,之前满世界跑,他在外国**过什么我不知道,在国内倒是规矩得很。”
老猫笑了出来:“你真怕我被人拐了?”
蓝田也笑道:“是啊,我太害怕了,怕你被伤了心。”
老猫有点感动,轻声道:“我跟你不一样,男的和男的在一起,过了最初的那股劲儿,就很难再往前走。我又不是找个老伴儿,他是怎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床上活儿好就行。”
蓝田沉默了,对于同志的心态,他确实不懂,也不特别有兴趣去了解。但这话从老猫嘴里说出来,他莫名地感到悲凉。蓝田想:“老猫平时跟谁都能嘻嘻哈哈的,却不会跟人有特别深入的关系,或许因为他随时会忘记一切,又或许因为他是家里的弃儿,也可能因为出于同性恋的悲观,他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很淡然——除了跟我还比较近。哎,老猫…真的跟我近吗?”想到这儿,蓝田心里一抽,“对于老猫来说,或者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他无边际的记忆里的一小点,以后反正是会忘掉的,又何必费心呢?”
却听老猫问道:“蓝田,你跟我姐怎样了?”
蓝田回过神来,随口道:“能怎样?你们苗家人太厉害了。”
老猫:“你怕了我姑姑?”
蓝田笑道:“你们家门槛太高,我得找跟杆子才能跳过去。算了吧,犯不着。”蓝田确实很少跟苗以舒见面了,一方面他对苗家很厌烦,另一方面,他还不太理得清自己对苗以舒的感情。有一次他们俩吃饭,苗以舒说起老猫在修道院长大,他们很少见面,但每次见到都感觉很亲近。蓝田回道:“这就是血缘关系吧,你跟他长得挺像的。”
说完这句话,蓝田心里一惊,深埋在他心底的感觉,一不小心就浮上了嘴边。是啊,他确实从苗以舒的身上看到了老猫的影子,轮廓、笑容、甚至声调——他一开始会被苗以舒吸引,是因为她跟老猫相似啊。
不能让这种妄念发展下去,或许才是他疏远苗以舒的原因,但这话他没法告诉老猫,他总不能说,我是因为不能泡你,所以才会去泡你姐……
老猫道:“我姐是真喜欢你啊,你们在一起蛮不错的。”
蓝田淡淡道:“是吗?”
老猫:“嗯。万一哪一天我想回去争财产,我们还能合谋串通啊。”
蓝田笑了起来:“行啊,我们得七三分帐,我七你三,你肯定什么都不**,等我把钱送到你鼻子底下。”
老猫把头移近蓝田的肚皮上,轻声道:“你全部拿走吧,以后养着我好了。”
蓝田看着老猫俊秀的脸,一时之间心软得不行。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粗暴地把老猫推开,道:“别做梦了。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要睡不着,就去拖拖地吧。”
老猫本来舒服得快睡着,被蓝田一推,一只脚着了地,他哀嚎道:“你轻点,我折腾了半宿,腰疼着呢。”
蓝田一听这话,心里有气,他沉默地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老猫愣住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他是怎么得罪蓝田的?
第二天,蓝田把半睡半醒的老猫送回到了节目组,等着他们的除了一整天的无聊工作,还有久违的恐吓信。
张扬把纸张拿在手里,小声对蓝田和老猫说:“去死君换花样了,你们看。”
这次纸上写着“杀了你”。从“去死”到“杀了你”,不用蓝田来做心理分析,他们都能感受到写信的人的威胁升级了——“去死”只是诅咒,“杀了你”却有了行动。
张扬又道:“我测了指纹,没有。今天早上负责打扫的大姐在餐桌上发现的,在曲沐其常坐的那个位置。当时酒庄里已经有十来个人,我让小朱问了,都说不知道、没看见。”
蓝田指着桌上一红酒道:“压着恐吓信的,是这瓶酒?”张扬点点头。
餐厅边上有两个酒架,满满地摆上了九层的葡萄酒。其中靠近餐桌的酒架子上,有一个位置空了。
蓝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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