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
蓝田毫不犹疑地走了过去,躺在老猫的床上。那是宿舍的单人床,两大男人躺在一块非常拥挤。于是老猫侧着身,支肘托腮看着蓝田。
蓝田摸了摸他的脸,莫名就觉得心里踏实了。他们俩贴在一起,能闻到彼此身上潮呼呼的气味,那是因为衣服**了湿、****,熬成了一股酸味。蓝田在老猫脸旁道:“把衣服脱了吧。”
两人三两下就把衣服脱**净,光溜溜地靠在一起。蓝田把老猫搂在怀里,亲着他的额头,听着他轻轻的呼吸,一时之间脑子空白了,所有的谋杀死亡爱恨情仇都清空了,仿佛这个世界从古到今只有他们俩,藏在一个小洞穴里,躲避永远不会停的雨。
两人特别疲累,都没想要进一步做下去。老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蓝田也没有把握,只能道:“等雨停了吧。”眼看窗外的雨又下大了,蓝田临睡前看天气预报,说是中雨会转成暴雨。全城已经堵成了一锅粥,要是雨势转大,真要成灾了。
老猫也不在意,换个话题道:“你以前的宿舍也是这样的吗?”
“哪有这么宽敞,本科是八个人一间房,念硕士的时候是四个人。”
老猫无限向往,“那选择很多啊,天天都有人光着**晃来晃去吗?”
蓝田回想起满屋子的脚臭和汗味,就觉得煞风景,“那几个孙子穿不穿裤子,我没注意啊。要是你住在大学宿舍,每天都会在床上捡到没洗的袜子内裤、进屋就踢到方便面盒子和啤酒罐,估计你就会把男人戒了吧。”
老猫想了想,“真说不准啊,老师,要不你把我放宿舍里看看?”
蓝田捏了捏他的脸,“别妄想了。你以后在我跟前收敛点,别老想着其他男人。我还不够你看的吗?”
老猫上下打量着蓝田的ròu_tǐ,吞了唾沫,“多看几个又不吃亏。你不也老在女生宿舍过夜吗?”
“没那么猖狂,也就三四次吧,”蓝田虽然不爱怀旧,但想起年少时光,心总是柔软的,“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女孩儿,头发剪得比你还短,成绩一塌糊涂,是因为棒球打得好才特招进来的。但是她保守得很,室友不在时才让我过去。那时侯我心也不在这儿,一心想要拿奖学金出国,所以快毕业就分了。”
“不是凌霄云啊?”
“不是。我跟凌霄云是很好的朋友,我们的事都是外面瞎传的。我有女朋友,霄云也有一个狂追她的师兄,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后来我跟女朋友分了之后,凌霄云来找我,说要是我们都申请到德国的大学,就在一起吧。可是她后来自己考了伯克利。”
老猫笑道:“原来还是她追的你?”
“不算吧,要说我没对她动过心,那是骗人的。不过我们俩很难再进一步。她很聪明,控制欲又强,跟她在一起太费神了。”
老猫看着天花板:“后来呢,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嗯,回国后,我们都进了警队,分开了好几年,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她,还是因为想念大学时一起念书一起玩儿的日子,就跟她好上了。她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有脑子有学识,每次有什么难解的问题,都能理出头绪来,比我可强多了。”
老猫脑子里出现蓝田跟凌霄云谈笑风生的样子——这场景他可没少见,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蓝田和凌霄云气质相近,兴趣和才能相仿,而且整个警署都知道,作为高层的凌霄云一直护着蓝田,之前曲沐其要控告蓝田,凌霄云出了不少力帮他挡刀。
老猫问道:“你们俩为什么分手?”
蓝田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具体的理由也有,但更主要的是,我们性格不适合吧。她喜欢掌控所有的事儿,栾舒乙书里写的,把感情当作一个果园来修枝剪叶、浇水锄草,霄云简直就是栾舒乙的活体教材啊,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该隐藏什么表露什么,她做得比谁都好。我觉得,连吵架都是她计算好的,语调要升到多高,吵几分钟结束,她心里有数,绝对不会伤筋动骨。我就是……受不了。”
老猫:“你们心理学家不都喜欢控制别人的情绪吗,你也一样吧?”
“我有吗?”蓝田轻轻揉捏老猫浓密的头发:“其实心理学哪有这么神,大多时候只是让人别走极端罢了——我这个领域的,罪都犯下了,更加难以引导。猫儿,控制别人的情绪,跟控制别人身体是一样的,甚至还更可怕些。控制别人的身体,例如囚禁、下毒啊是犯罪,但操控别人的情绪和想法,现在还不在刑法范围呢,比杀人放火还要恐怖啊。”
“嗯,你的意思是凌霄云对你犯罪了?”蓝田一愣,两人笑了起来。
“讲前任真没出息,我们不讲这个好吧。”蓝田贴着老猫的脸颊,心底一片宁静。
老猫懒懒道:“就是,我也不想听。”
蓝田突然笑了起来,“猫儿,你吃醋了。”
老猫张大眼睛,辩白道:“我**嘛要吃醋?你跟凌霄云,她是园丁你是树,配得不能再配了。你们继续在一起蛮好的,让他帮你抓虫打药,省得烂了根。”
蓝田哈哈大笑:“你就是不爽嘛,**嘛不承认。我没想过跟她一起,因为我喜欢你啊,小野狐狸。”说着亲了他一口。
老猫心里一阵酥麻,又是甜,又有点尴尬,别过了头,闭起了眼睛。
蓝田搂着老猫,自己也很纳闷,对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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