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会是另一个云萧?只是云萧都未曾这般面无表情地断然拒绝过许庄主。
当然,他们不知道,那阵风其实不是真正的风,只是掌风。
扬州最著名的妓院,醉春楼内。
“小翠,来,给爷倒杯酒。怎么,不愿意啊,是谁让我们的小翠姑娘心情不好啊,我可是会心疼的。”中年男子一手搂着怀中故作娇嗔的女子,另一手举着空杯递在女子面前。
“李兄,你可别逗她啦,小翠前日看到她的梦中情人凡庄庄主跟新情人在听雨楼暖阁你侬我侬呢。”另一个男子促狭道,当然他这话却夸张了,那日,许晏之跟许庚不过在暖阁吃了顿饭,听了几首小曲,当然这无法阻止同在听雨楼的各位的丰富想象力。
“呦,真的假的,这事我也有听人说起过,倒一直没当真。是不是比云萧还要出尘的美人?不然那时看起来用情至深的许庄主怎么会移情?”
“啧,别提了,普通得很,也不知道许庄主是看上哪点。”
“此话当真?我就说那不过是个障眼法吧。”
“要是障眼法,怎么的也得找个跟云萧相当的人物吧,怎么找个如此普通之人,我倒是觉得许庄主不在作假,你没看到那个人啊,面无表情的,冰冷得很。你见过谁敢冷脸对着许庄主的,连云萧都不敢这样吧,肯定是个特别的人。”
“不过秋凰楼给凡庄一月时间,若是不说出落凰十式秘籍的下落,就将处死云萧。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没见任何动静,我倒是同情那云公子,多么潇洒俊逸的一位公子啊。”
“啧啧,要是那样的人物,断袖又何妨。”
对话渐渐往着不入流的方向发展。
苏州最好的客栈,同福客栈。
“杨兄,听说你刚从扬州回来?”
“是啊。”
“那你看到了没,凡庄庄主最近带在身边的人。”
“看到了,有一日路过瘦西湖,看到许庄主正在陪着那人泛舟呢!”
“还真有兴致啊,凡庄最近不该是大难临头吗!”
“我看那日许庄主惬意得很呢。哎,可惜了那位云公子,现在囚于秋凰楼,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我倒觉得这是障眼之法,你说怎么这么巧,云萧被捉,许庄主就立刻有了新欢,八成是为了降低秋凰楼的戒心,然后趁其不备再去救人。你没见以前许庄主对那云萧是多么喜爱啊。”
“不过,凡庄真的会与莫明宫有关吗?”
“谁知道呢,反正与我们这些小角色无关,莫明宫拿的都是大门大派的秘籍,偷骗的都是绝世武器或宝物,碍不到咱们,管他有没有关系。不过许庄主之前与云萧这么好,要说没关系也很难有谁会相信吧。”
“我倒觉得,秋凰楼和凡庄,一个在苏州府,一个在扬州府,地界这么近,一山不能容二虎啊。虽然秋凰楼现在在武林风光得很,但是凡庄却是官商不误、黑白通吃,恐怕这次是秋凰楼为了下挫凡庄的势力而设的计也不一定啊。”
“杨兄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许晏之翻看着信楼近日从各大酒肆、妓院、饭馆收集来的闲言碎语,提笔将其中划掉一些话,再加上一些东西。
批示完后,便递给了信楼楼首连成焱。
“庄主,我们在秋凰楼的探子汇报说,秋凰楼近日守卫森严,好像就等有人来闯,云萧现下囚于何处还未探明。”连成焱一边接过文书,一边报告道。
“哼,谁蠢得会去他们那里,有病!那个白眼狼,我巴不得他千刀万剐,管他关在哪里。”卫楼楼首钟云龙,性格向来直来直去。他才一说完,书房内一片安静,谁蠢得被骗了半年多还不自知,谁想要知道那白眼狼被囚于何处,还能有谁?
连成焱忙给他递眼色,这家伙,就这张嘴和粗神经就够他死个几次了。钟云龙虽然嘴快了点,但并不是脑子不灵光,他刚开始只是心里愤愤便随口骂了出来,现在整个人恨不得缩到屏风后面去。
许晏之虽然知道钟云龙的性格,心里还是难免沉了沉,又想起了自己的荒唐和愚蠢,但他也不想迁怒。
“对、对了,庄主,近日庄主总是和许庚两人单独出去,虽然还有其他影卫跟着,不过最近外面有不少宵小之辈,想借此次莫明宫之事为由,欲生点事端,从中得利。庄主是不是调几个侍卫在身边。”钟云龙连忙转移话题。
“不用了,让他们来好了,这次正好看看哪些小帮小派心有不轨,到时候你带人去清理一下就行。”
“是。”
“庄主,近日已经扣住了大部分要运往苏州秋凰楼方向的货物,有布匹,粮食,盐,香料等,其他一些主要商贩都已经打过招呼。再过几日苏州秋凰楼所辖地界的某些必须货物价格就会开始上涨,不过不致于让他们过不下去,是就这样以示警告,还是再做绝点?”虽然问是这么问,不过这些举动哪能叫做以示警告,这扣得可都是些平日里最要紧的东西,况且因为武林大会的原因,还有很多门派的人都暂住秋凰楼,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他们能否撑得住。也难怪连信卫暗三楼楼首都不敢得罪这个睚眦必报,管理凡庄各大商行酒楼,人称金算盘的苏谦。
“庄主,这次莫明宫把火引到我们这,就是想看我们跟其他门派斗得两败俱伤,然后渔翁得利。庄主,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宜轻举妄动。”总管各地分庄事务的赵霖向来谨慎。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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