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发热。
ap;;承昀低语,兆鳞身上有一种他不熟悉的味道,很淡,前日兆鳞搂着他入睡时他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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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衣物上有药草的气味,应该是重林放了些驱虫的药草在衣柜里,因此衣服才会留下草药的气味。
说至此,兆鳞还举起袖子自己嗅了下,没闻出来。
amp;;见兆鳞在嗅袖子,承昀有些不好意思。
ap;;兆鳞低头吻承昀,承昀由着兆鳞吻他,他以往总会有小小的不适应,想将头偏一侧去,这次却没有。
amp;;承昀,你真不赶我下床吗?我可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amp;;兆鳞轻笑,用手指揉着承昀柔软的唇,他的脸颊轻蹭着承昀的脸。
承昀心里慌乱得很,说不出话来。他发现兆鳞睡他床上,也没将兆鳞赶下床,不就说明了他其实并不讨厌兆鳞亲近他。可他不是因为兆鳞曾对他做过那种事而将兆鳞长时间拒之门外吗?他是怎么了呢?
见承昀呆呆的模样,兆鳞也不戏弄他了,他本就没想跟承昀做那种事,既然承昀那么底制,他会顺从承昀的。
amp;;我这是玩笑,不会再对你做那种事,不要放心上。amp;;
兆鳞放开了承昀,不再搂抱他,只是挨着他躺好,一手搭承昀肩上。
承昀听了兆鳞的话,一时愣住了,完全没了反应,昏暗中他看不清兆鳞的脸,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ap;;兆鳞不开玩笑了,说起了正经事。
承昀没回答,他缩了缩身子,将露在被子外的脚缩回来,感到有些寒冷。
amp;;过两日我就要被授予官职,你不给我几声祝贺?amp;;兆鳞希望到时候承昀在他身边。
ammp;;承昀低声问,他一早便知道兆鳞也该到了被授予官职的时候了,但此时听兆鳞谈起,却觉得错愕。
amp;;庶吉士鲜少被授予外官,如果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刚中进士那会早便派出当外官了。amp;;
兆鳞根本不放心上,进了翰林院的人,绝大多都是留做京官的,因此升迁也快,前途远大。
听兆鳞这样说,承昀也才想起他当初还曾以为兆鳞做了外官,没跟他话别,心里难受,那时的自己未免太多心了。即使当时的兆鳞被授了外官,离开前也必然会来找他话别的,以兆鳞的姓子,当时他就是不让他进门,他也会踹破门的吧。
amp;;承昀,你以后每月都来我家中住几日如何?这样想见你便能见你,不挺好的。amp;;
兆鳞打着如意算盘,其实他被授予官职后反倒会比较自由,但还是非常希望承昀能时常在他家中住,这样他也能多关心他。
承昀摇了摇头,这事他能答应。他特殊的身份不允许,不希望给兆鳞带来麻烦,况且他又该以什么身份住在兆鳞家呢?他不是兆鳞的亲人或故交,甚至两人的关系还有些不清不楚,让他感到困惑与迷茫。
ap;;兆鳞不放弃,又问了一遍。
ap;;承昀点头,他也希望分享兆鳞的喜悦,也想知道兆鳞会被授予什么样的官职。
amp;;那便好,你再睡会,明日一大早;
兆鳞满意了,其实即使承昀不肯跟他进城他也不会不高兴。他对承昀几乎是无郁无求,也对他纵容。
床不宽,两人找了个睡姿平躺好,兆鳞帮自己与承昀拉好了被子。
兆鳞很快便又睡着了,承昀一直睡不下,翻了几次身,最终将身子贴靠兆鳞,手搂着兆鳞的手臂才睡去。
天亮时,兆鳞醒来发现承昀在他怀里,还以为自己昨夜睡得不规矩,将承昀搂进怀里,其实是承昀不自觉的睡到他怀里去了。
太子与内阁大学士议事至深夜,返回东宫时,尚且有几位幕僚等候于寝殿外。太子倒也不介意,让官员进他的起居室。
太子让宫女除去他身上的累赘,同时听取众臣的提议。官员们争执不休,各有各的意见,太子有些不厌其烦,只说了句:amp;;你们先且回去将各中利害阐明,明日再议。amp;;
幕僚散去后,太子也示意宫女出去,他只想独自一人静静。
倘若不是早年年纪轻轻便受爵在外,年少时便习惯了日复一日无趣的政事商讨,这段时日,他只怕会有些吃不消。
帝王之术,太子子自然有所钻研,但无论以往的帝王是如何的,与大明都有些不同。大明的皇帝受制于内阁,除非像他的父皇那样什么也不管,任由内阁去管理国家,否则时常都是皇帝与内阁处于势不相立的局面,任何一个决策都得没日没夜的商议,直到众口一声才能通畅施行,倘若遇到倔强而偏执,自以为是的大臣,那便也只能按地上一顿廷仗好打。可也有些人打得pi股开花都死不让步,便也只能作罢了。
这也有好处,遇到昏庸的皇帝会有所益处,可弊处也极其明显,朝中大臣各自结为党徒,触及到任何一方的利害,都会引起朝廷的动荡。
这些在太子看来并不算大不了的事情,朝中大臣结为党徒,各自为营,他反倒能以此利用,牵制双方。对太子而言,最为头痛的是他父皇留下的烂摊子,多年荒废朝政,惹得民生哀怨。若此时他登基了倒还好,可以动作大力整顿,可惜他尚且只是位太子,有些东西他碰得,有些却万万碰不得。
太子疲惫的靠在床上,思考着事情,听到门外的禀报声时,他才起身唤了句: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死士,一身黑衣打扮。
amp;;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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