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不是我说,你弟弟真不是东西。你家的教育不行,真他妈没品。”
于帆一口喝掉杯中的咖啡:“知道你弟弟像什么吗?就像这杯咖啡。闻起来,很香,喝起来,就一焦汤。就这么个半黑不黄的东西还死贵。”
“那你还喝?”盛家华脸上慢慢有了怒色。哪个当姐姐的喜欢别人当着面这么损弟弟的。
“我爱喝不喝,你管得着吗?”
盛家华知道现在跟这个半疯的家伙,实在不能说上话。“知道我住哪吧?想知道家行的一些事,自己过来找我。”
“谢谢你,不用。”于帆梗着脖子,“我和你弟弟,玩完了,拜拜了,散伙了。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姐,其实吧,我喜欢家行的时候,很痛苦。现在好了,解脱了。不知有多轻松。哈哈哈……”
盛家华被他气得转身就走。男人,这就是男人,一个比一个麻烦。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充大人,现在他们又开始变成小孩了。
于帆看盛家华走了,一脚踹翻身边的椅子。妈的,告诉他盛家行的事?为什么姓盛的自己不告诉他?他为什么要苦巴巴地非要从别人嘴里知道他的事。
于帆凶神恶煞地去上班,全部门的人没一个敢惹他。爱情啊,能让钢铁化作绕指柔,也能让绕指揉化作炸药。
炸药在中午午休时跑去买手机,直奔牌子专柜,专挑型号。他就认准它了,这手机质量多好,他摔了很多次都没摔坏,后来用砸的才把它给砸歇菜了。
等他买好手机,上好卡,走出店门。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贱?都这样了还巴巴地希望有盛家行的短信。于帆自言自语地说:“于帆啊于帆,我唾弃你啊。活该你这辈子没出息。”
于帆上班下班,日子过得比什么时候都要规整,连烟都不吸一口,酒都不沾一滴。不就一个盛家行嘛,不就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嘛。好看一点的男人那还不到处都是。
然后第三天,于帆在公司听到铁公鸡冲炸子鸡咆哮:“我告诉你,你妈的别跟我提我弟弟,你可以让我给加工资都别跟我讨论我弟弟。我一想到你这小子晚上回去在床上干我弟弟,我就想捏死你。”
于帆有点嫉妒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摸出手机,写了一条短信,迟疑半天,还是发了出去。他哪是癞蛤蟆?他根本是“我愿作一只小羊, 跟在他身旁。 我愿他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里的那只羊。他根本有被的倾向。
第六天时,俞舒彦过来看他。
“冷静一点了?”
于帆没吭声。
俞舒彦笑了一下:“于帆,你要给家行一些时间。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他总要一点时间接受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找家华?”
于帆说:“我等盛家行自己说。”
俞舒彦微笑地离开了。于帆瞪着他的背影,这个人果然非常讨人厌。
第十天,盛家行回来了。
于帆下班回来,卧室亮着灯。盛家行静静地躺在那里睡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于帆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来。一把扑过去:“盛家行,你给我……”
“让我睡一下。”盛家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说出的话软绵绵的。于帆这才发现,盛家行短短十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他本来就瘦,现在更瘦,脸都凹进去了,眼圈也发着青,好像很长时间没睡的样子。猛一看,很像患绝症的病人。
于帆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发不出。到床上跟着躺下,盛家行连动都没动,睡得很死。
“你到底怎么了?”于帆看着他脸,轻声说。他从来没看盛家行这么狼狈过。
于帆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他昨晚没吃饭,现在饿得连胃都开始痛了。身边的盛家行却仍旧维持着昨晚的睡姿躺在那里,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于帆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温度很正常。
“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醒?”
于帆请了假,坐在卧室里直愣愣地看盛家行,盛家行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光线从微亮到明亮,再从明这到微亮,再一点点消逝不见。盛家行醒过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于帆吓得差点从沙发掉下去。盛家行脸色比刚回来好了很多。
“你饿不饿?”于帆站起身问。“不过,家里只有水果。”
“于帆。”盛家行叫他。
“干什么?”于帆硬梆梆地问。
盛家行笑了,欠身去床头柜找烟。于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抽烟?”
“我以为你走了。”盛家行看着他。
“我发过短信给你说等你回来。”
盛家行靠在那里,他这十天每天至多只睡一两个小时,整个人几乎崩溃掉。“我有病,于帆。”
“废话,你他妈的当然有病。”于帆冷笑几声。
盛家行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于帆,门在那里。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于帆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巴却自动自发地问:“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下?”
“那是你的事。”盛家行说。
“可这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于帆吼。“你妈的就为这破毛病离开这么多天吓我?盛家行你怎么不去得癌症得艾滋得禽流感。”
“如果我得是绝症,我会死在你身边。”盛家行说。
于帆张了张嘴。“我不是在跟你玩。”
“谁在跟你玩?”
于帆的脸上浮现欣喜的表情,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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