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齐然怎么介绍,都不能隐瞒这就是一剂烈性春/药的事实的好吗,政府当然不会去研究这种东西的呀,还有,齐然,你作为道上的太子爷在自家的书房藏着这种东西到底是几个意思呀?
齐然对墨羽瞬间黑下去的面色毫不在意,他低着头喑哑着嗓音道,“先生想试试吗?”
墨羽,“……”伸出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这是,被调戏了?
“那就留个纪念好了。”齐然一笑,顺手将那种小药剂塞进了墨羽黑色西装裤边的口袋。
与此同时,有一种隐隐的窃喜之感从心头上升起,带着不可思议的关乎着爱情的欢喜,原来真的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这般轻易地挑拨起那人的感情呀。
但是伴随着这样的小胡闹,墨羽却是沉了心思,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仿佛缀着星辰光芒般的色泽,穿越者凝视着齐然言语道,“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齐然听后撇了撇嘴,无所谓地应声道,“为了他呗。”
“也是为了你,”墨羽站起来,走到齐然的书桌前,“你之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说过你母亲是被吸血鬼杀死的事情。
而齐然的反应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用自嘲的语气接应道,“有人会信吗?”
我的家人,是被吸血鬼杀掉的,这样的话,说出来会被当做是疯子吧。
然而墨羽的声音却在这片略显嘲讽的言语里变得柔和了,他坦言道,“齐然,其实你已经放下了吧。”
那些过去了的,血迹干涸了的,忘不了的东西,藏在梦境,埋在心里,但终究是放下了吧。
空气安静了下来,齐然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低着头的样子,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而墨羽,则只是单纯地等待着。
穿越者是清楚瓦米尔的生意的,杀手是一种古老而没有成本的职业,他们是一把刀,可能身为吸血鬼的瓦米尔将自己的这把刀,磨得快了点,卖得贵了点,但终究也只不过是一把刀呀。
是一把不会思考的,也不会仇恨的刀子,是一把给了钱,就谁都可以拿的刀子。
小孩子不懂事拿把刀子当仇家也就算了,但是那个阅尽千帆的齐然,又怎么可能还会停留在那么肤浅的程度?
既然后方的才是仇家,那又何必对一把刀子怀恨在心,念念不忘呢?
事实上,齐然也是知道这般道理的,瓦米尔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仇家,对于吸血鬼,他其实早就放下了,因为如果不放下,就不配成为现在的齐然,而之前所表露出的一切固执,脆弱,疯狂,也不过只是一种归还了孩童时期那梦魇一般的痴念罢了。
现在的齐然,连穿越者的行踪都能找到,又怎么可能不去斩断那些最初的怨恨,始作俑者的下场并不难猜,无非是血债血偿,墨羽对此并无异议,既然这世道上自下乱,就怪不得齐然等人被逼上梁山了。
“是呀,我放下了。”齐然的声音凉凉的,带着尘埃落定后的坦然。
但同时,他也并不淡泊,他是放下了,但放下却不等同于遗忘,更不可能意味着原谅。
就像是政府手上的那些关乎吸血鬼的药剂,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却没有一种拥有着齐然办公桌里的那般奇特属性,原因自然也是清楚到一目了然,因为不值得。
劳心伤财,又收效甚微的事情,是没有人愿意去做的。
墨羽不知道齐然是怎么想的,难道只是单纯地对他们这些人皮野畜们感到好奇吗?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所以说……
“有人让我做了那种药。”齐然说。
果然,“还是那个人?”墨羽几乎没有进行什么思考。
“是。”痛快的回答,“是一个躲在屏幕后面的,料事如神的人。”
墨羽再次想起了小爱莎,怎么办,有点生气了呀。
人在外面行事,明里暗里的有些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也着实是不痛快。
墨羽看着齐然,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怜惜悲悯,也没有祈愿恳求,简简单单的,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众人皆知的道理。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墨羽说。
他这一句话回了齐然两件事,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死盯着一把刀,也没有必要听着那暗处人的话。
过去的事情若云烟远去,齐然是没有撒娇的资本的,若是一旦有了,也就丧失了站在墨羽身边的资格,只是,到底是有不甘,到底是有纠葛。
现在的齐然可以放下一切,重新起航,但是当年的那个七岁的小孩子怎么办?那个在绝望的童年里和所有的人重复着吸血鬼的小孩子怎么办?那个被当做疯了的,精神创伤的,骗人精的小孩子该怎么办?他会理解吗?
齐然于心里默默疑问,但却是并不想知道答案了。
陈旧之事若往日烟云散去,但终究是留下了亏欠,墨羽欠了瓦米尔,瓦米尔欠了个小孩子,而那个小孩子,则欠了现在的齐然。
青年垂下眼眸,事到如今,我把心都给了你,那你欠我的,又该怎么还?
齐然的眼神蓦一柔软,他抬头凝视着墨羽,在一片关乎着鲜血的回忆中,他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好想,好想**呀,他看着眼前的那双黑色的眼睛,胸口处一片灼热,求求你不要走,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做够一生一世。
而他也确实是这样请求的,“先生,做我的情人好吗?”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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