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架,好说歹说劝住黄温,把两位上帝恭送出店外。
“干!”黄温摸摸自己头发短得刺手的脑袋,恨不得现在手边就有一把枪,毙了胡甘宁这个贱`人。
胡甘宁歪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又呼噜了一把他的后脑勺,笑容满面:“现在这个发型多好啊,干净利落,还凉快!而且发尾还是金灿灿的,非常潮啊!”
“尼玛!”黄温从车后视镜里打量自己的寸头,“这头发像营养不良一样。”
“你也知道你染黄毛显得人又瘦又土,一脸营养不良啊。小爷给你个建议,下次要染,可以选栗色,显得年轻点。”
“你有病!我的头发爱怎样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黄温知道现在骂什么都于事无补,头发也不能一下子长回来,恨恨剜他一眼,看着车窗不说话了。
胡甘宁这回倒是没发脾气,耸耸肩,开车回学校了。
黄温把车子还了之后,免不了又遭到一通责骂,他现在已经无比确信,胡甘宁就是个超级无敌大扫把星,呸,他还叫自己瘟神,自己才是灾星!
黄温回到宿舍时,正脑补着如何把胡甘宁这孙子大卸八块。
“唔……嗯……”推开宿舍门,黄温一抬眼皮,正好瞧见睡他下铺的舍友正和女友在床上亲热,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啊,抱歉抱歉!”黄温比当事人还尴尬,当即就要低头退出屋子。
“等等!”舍友喊住了他,“上次你不叫我帮你看房子嘛,我找了一处,地址和钥匙就放桌子上。那个,你拿了再走吧。”
“好的好的。”黄温目不斜视地从二人身边穿过,一把抓起桌上的纸条和钥匙,弯腰窜出房间。
舍友和舍友的女友倒是十分淡定:“咦?你去剪头发了啊……嘿!记得关门啊!”
黄温逃也似的跑出宿舍楼,连呸三声,小声道,哼,异性恋脏眼睛!fff烧烧烧!
妈的!都怪胡甘宁!以后老子碰见什么倒霉事,一定都是他带衰老子的!
柳夏这两天总觉得心跳得很快,他昨晚还特意给胡甘宁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的胡甘宁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没有一丁点异样。
柳夏还是觉着不放心:“你最近,没给我惹事吧?”
胡甘宁冲摄像头挑挑眉,坏笑道:“怎么可能!”
“你还是别去我的学校了,被人认出来讲不清楚。”
胡甘宁挥挥手:“早就不去了,我啊,最近碰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
胡甘宁噎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他:“这……这三两句说不清楚,哎呀,你那里很晚了吧,早点休息啊!”
柳夏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要和这个混世魔王捆绑着一样的染色体来到这个世界!
柳夏推开教室门,一眼对上了早就到校的tre。
他觉着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不得不拿手于事无补地捂一捂。
tre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二人视线交汇,也只是冲他笑了笑。
柳夏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他昨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再三给自己泼凉水,tre说的那番话很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礼貌友好,是他自己带着特殊的情绪,才会把那短短的几个字句勾勒出缱绻美妙的意味。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对tre抱有幻想。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tre这种类型。
高一的时候柳夏就喜欢过隔壁班的一个男生,那人的成绩与他不相上下,大高个,大长腿,笑起来又帅又暖,眯起眼又坏又痞。不过那人似乎对柳夏不感兴趣,仅有的几次交谈,也只是讨论题目。那时候自然是学业为重,成绩第一,柳夏也不敢奢望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能和他聊聊解题思路,已经很好了。
然后?然后男生就出国了。新加坡理工在本市唯一的招收名额,被那人轻松拿下。
柳夏收心学习,稳坐年级第一宝座,顺利被保送,安心放大假。
然后来墨尔本,遇见tre。
柳夏藏在心里的,刚刚发芽的小种子,又一点点恢复了生机,甚至叫嚣着要更茁壮地成长。
tre比那人还棒!颜更好,腿更长!
更重要的是,tre,似乎,也对自己,有一丢丢意思?
柳夏胡思乱想一节课,浑浑噩噩地正要把刚发的试卷,手腕却被人握住。
“让我看看……哇!”tre发出一声惊呼,又立刻恢复了淡定的表情,“考得真好,胡得感谢死你了。”
柳夏后知后觉地把试卷拿到眼前一看,呵,确实是不错的成绩,不过相较国内高中的水平,这里的题目也确实简单多了。
tre弹了一下柳夏的脑门:“想什么呢!两眼无神的。”
柳夏脑门一痛,骤然清醒,一回过神就见到了心上人,支支吾吾道:“呃、没什么啊。”
tre双手叉腰,弓着上半身凑近他:“现在去我家?”
“啊?啊!”柳夏正下意识要拒绝,什么嘛我都没准备好……一想,唉,肯定又是自己多虑了,于是默不作声点点头,加速。
tre背着包站在柳夏桌子边等他,同学陆陆续续从他们身边穿过走出教室。
有位留着金色长发的白人女孩路过tre身边时,好奇道:“?”
tre与她开玩笑:“ e.”
女孩与他嬉笑了几句,提醒他记得周末的聚会。
tre目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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