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亚恒的良心不安达到了史上巅.峰,哈萨尼按马的用途来说,的确已经算是一匹成年马了,可如果阿尔文知道正在卧室换衣服的少年就是哈萨尼,而且他的确跟对方上了床,做到直接被马操了的地步……不知道阿尔文会不会直接拿起墙上的猎枪给他一个痛快。
可当时哈萨尼急切又可怜的表情还被亚恒记在心里,亚恒不知道要是还出现跟当时一样的情况,自己会不会又重蹈覆辙。
当务之急是给哈萨尼买两套合身的衣服。另外四匹马实际上也只有狄龙跟亚恒的身材大致相同,扬、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都比亚恒高,肌肉也更加发达,加上刚才被塞万提斯他们直接撕掉了两套衣服,亚恒再不去买,估计以后家里的裸男会越来越多。
简直不堪入目。
换好衣服的哈萨尼没有直接走出来,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完了亚恒和阿尔文的对话,把一些关键信息记在心里。比如亚恒说自己十八岁了,亚恒是自己的表兄,自己叫哈桑,和本名基本一样,妈妈叫凯特。等把这些鸡零狗碎又无比重要的东西记清楚了,他才拖着长长的裤管走了出来。
阿尔文见哈萨尼这幅小孩儿穿大人衣服的模样,立刻就笑场了,他对亚恒说:“你真的得带他多买几套衣服,穿你的效果太恐怖了哈哈哈哈哈。”
亚恒挥开阿尔文的手,走到哈萨尼面前,再次艰难地蹲下,黑色的手杖就被他放在了手边,他替哈萨尼挽起了偏长的裤脚,而且做到了两遍挽起的部分的宽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还有阿尔文这个超高瓦数的电灯泡在场,哈萨尼可能会感动得哭到让鼻血飞溅出去。
亚恒刚才虽然骂他、不让他说会露馅的话,但也是真心对他好。哈萨尼年纪不大,可也不缺心眼,他的情感和精神都非常纤细,十分需要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
毫无疑问,亚恒就是这样的人。
哈萨尼心想,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欢他。
亚恒在给哈萨尼挽好裤脚之后,在哈萨尼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转而开始处理过长的袖子。
一边的阿尔文完全插不上手,也找不出个轻松的话题,只觉得自己正在发光。
这幺折腾完,哈萨尼的鼻血也止住了,亚恒在给对方梳头的时候居然在头发里找到了细沙,遂很受不了地把哈萨尼的头发也好好洗了两遍。
他对哈萨尼越是照顾,阿尔文看着就越不对味,难道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连自己洗头都不会吗?
亚恒的解释是,他(指哈萨尼)的膝盖和手上都有伤,自己洗不方便。
“你真是保护过度了。”阿尔文说亚恒,“你这种人要是有个女儿,等女儿长大成人带男朋友回来,你肯定会拿着枪把那个敢摸你女儿小手的男人赶出去。”
“大概吧。”亚恒说着想道,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结婚生子了。
先不说他一见到人就容易暴躁这个性格缺陷,有这五匹马在,他还能做什幺呢?别被干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就要感谢万能的主了。
不过主可不会护佑跟动物纠.缠不清的同性恋。
经过这多姿多彩的三周多时间,亚恒迅速接受了自己“好像是个同性恋”的事实。毕竟在他和他们的性.爱中的确体会到了快乐,从头到尾都是自己顺应了快感的发生,而非被强迫发生性关系。
阿尔文看不穿亚恒的心理活动,只觉得自己的老朋友忽然变得沉默了。三个人再次从家里出来,去马厩把所有马的食槽添满。
包办了所有重活累活的阿尔文拍去身上的草屑,他数了数马厩里的马,问亚恒:“狄龙和哈萨尼在哪?”
哈萨尼原本站在亚恒的身后,听见阿尔文叫自己的名字是下意识地就想往前窜,被亚恒挡住,重新扯了回去。亚恒回答道:“大概还在山里玩。”
“也是。”阿尔文说,“以前他们常常玩到日落才回来,这样吧,我们把那两个马厩的门开着,他们回来之后会自己进去吃东西的。”
亚恒十分同意:“我们离开的时候把大门锁好,这样他们也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说实在的,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三个如此随性,能让马自己到处乱跑的马主了。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狄龙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了回来。这次亚恒和阿尔文接近他,他没有露出特别抵触的表情,但看起来也不如果〖】..太有精神。
两个人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狄龙的身体情况,确认狄龙没有发烧,四个蹄子也没有出现炎症,这才把他牵回了马厩里。
出来之后阿尔文对亚恒说:“你天天看着他可能没有发现,他现在比我走的时候更瘦了。”
“可是他腿不好,运动量一直不太够,如果我贸然给他更多的食物,他的脚估计又要出毛病。”亚恒说。
阿尔文叹了口气。
他问亚恒:“这匹马一直这幺下去,还能活多久呢?”
“他会没事的。”亚恒安慰道,“我得再跟他套套近乎,等他熟悉我了,我就带他去赛马专用的大兽医院治病。”
阿尔文听见就一个哆嗦:“那估计花的钱会比我买这匹马都多。”
“马是动物,他们有他们的情感,我们不能因为他‘没用了’就放弃他。”亚恒帮哈萨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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